著自己的父親面動手,這抽得李永卓的臉。
沈姨太白嫩的小臉只抽了兩下就迅速腫了起來,嘴角噴出了血漬,第七下時牙齒就崩斷了,直接飛濺到一旁的李永卓身上,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李永卓把身上粘住的沈姨太的牙齒一把揮在地上,指著李朝朝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李朝朝,你這是造反啊,居然連自己的嫡母都打,你還是不是人啊!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畜生!”
李永卓也不想再裝什麼慈父,他覺得李朝朝也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亂來,他這個親生父親打自己的女兒是天經地義!
李永卓說著就要拖鞋去打李朝朝,藍雙清也跟著站起來,怒喝:“我看你敢不敢!”
“我打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敢的!”李永卓不認識藍雙清,只覺得女孩子家家不男不女的成何體統。
李朝早笑著攔下藍雙清,“二姐,你讓他打就是,辱罵縣主掌嘴,若是動手打了縣主又該如何?”
她眉冷,眼冷,心更冷,但臉上卻還是笑著的,“我也想知道我這位早就過氣的父親,能不能吃罪的起!”
李永卓舉這個鞋子直接愣在原地,那姿勢別提多窘迫,既怒火難消,又無從下手。
他也是氣壞了,怎就忘記了李朝朝的名字早就從家裡的族譜中消除,成為忠義公的義女,被御封為縣主了!
藍雙清聽李朝朝這麼說,忽然笑了起來,“瞧我這腦子,就是連侯夫人見到你都要行禮呢,更何況是你過氣的父親,有些人還妄想讓你給他們下跪,這才是真正的造反吧!”
那邊兩個侍衛還在打,沈姨太早就昏過去了,屋子裡沒人敢求情,李朝朝也絕不喊停,他們既然來找茬,就沒打算讓他們認為自己是善茬,撕破臉對大家都有好處!
倪氏看到李家那三個人,沈姨太被打得滿臉血肉模糊,李永卓也萎靡不振,而李曼曼則一臉陰鬱得不說話,等待時機,她就覺得這群人都是窩囊廢!
“李氏!”倪氏從不叫李朝朝名字,“雖然你是忠義公義女,但這畢竟是你的生父,這血緣還是在的,怎能和自己的親生父親計較,讓他顏面盡失,分明是要眾叛親離。”
“所以我才讓父親大人不必客氣,有話坐下來說,若我真有心計較,這聲父親大人都不應該叫的!”李朝朝冷笑著睨向對面,“我這般客套,父親大人如此不厚道,我若再忍讓,丟得可就不是我一人的臉,而是讓父親大人掃了忠義公府和當今聖上的顏面,我這是在幫父親大人,以免他大逆不道而不自知。我也是一片好心。”
藍雙清聽李朝朝這麼一說,差點笑出聲來,這娘們簡直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可又覺得頭頭是道,找不出一點辯駁的理由,把倪氏的臉氣得黑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她就覺得李朝朝真是絕了!
怕是倪氏以前沒少吃李朝朝的虧,她這張嘴簡直能要人命!
誅心!
倪氏咬著牙,恨不能和著血吞下去,“既然你父親來了,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你就不要再左右而言他了。”
她不想和李朝朝糾結這些沒用的事,怒瞪向李永卓,“親家,你今日前來到底所謂……”
“等等!”李朝朝很不給面子的打斷倪氏,“既然父親大人是來找我的,就回紫苑說吧,怎好在藍府叨擾他人。”
李永卓接到倪氏的眼神,跳起來,態度雖然沒有剛才的理直氣壯,但也梗著脖子大喊:“回紫苑做什麼,我今日來是要找你們府上的人討個說法的!既然你還認我這個父親,還算你有些良知,那你就速速下堂,把你的世子妃位還給你姐姐,也省得我翻臉不認人!”
“父親大人說出這番話,不是早就沒臉沒皮了,還要什麼臉?”李朝朝的笑得不無嘲諷,“說這些沒臉沒皮的話,果然是人至賤至無敵!”
“李朝朝!”
李永卓剛怒喝一聲,隨即沈姨太的五十下掌嘴完畢,她整個人都癱倒在血泊裡,整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早就看不出來她原有的樣貌,他看到沈姨太那個樣子,想說的話都又活活地憋回到肚子裡。
李朝朝一臉無辜地看著李永卓,但眼神中充滿著戾氣,“父親大人,你還是想想清楚再說吧,以免當著這些人說錯了話,我就是想幫你都不成。”
她的話雖然對這李永卓說,但目光卻看向悄無聲息的李曼曼,李朝朝心中冷笑,現在不說話並不代表接下來不咬人,李曼曼在蓄勢待發等待時機是麼?
所以李朝朝才要先來個下馬威,絕不給他們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