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尷尬。
黃裙女子反應最快,解圍道:“尺素姐姐不要多想,他肯定是沒看見咱們。”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附和道:“是呀是呀,姜姐姐安心等著最後出場,一舉驚豔他就好了。”
姜尺素面色不太好看。
她剛才很確定,自己跟景殃對視上了。
只是她還在暗送秋波的時候,對方就迅速移開目光,絲毫沒有留戀地轉頭了。
她藏起心底的情緒,柔柔道:“嗯,他是太累了,才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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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殃進了房間後,關上房門,對著空氣喚了聲:“褚一。”
冷麵暗衛從樑上躍下,雙手抱拳:“公子。”
景殃神情淡淡道:“我屋子裡多餘的那張邀請貼怎麼不見了?”
褚一愣了一下:“不是您說要把請帖給寧蕖郡主的嗎?她前日就來取走了。”
“我?”景殃蹙眉想了一會,毫無印象。他荒謬地扯了下唇:“寧蕖郡主又是哪位?”
褚一急忙給他科普了寧蕖郡主。
她是皇室唯一的女孩兒。
雖然非陛下親生,但極得聖寵,說是陛下捧著長大的也不為過。
據說,寧蕖郡主小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烏眸墨髮,唇似點珠。
而且她一點都沒有嬌蠻性格,心慧玲瓏,脾性靈巧,又格外早慧,還是個小豆芽菜的時候已經能像模像樣地幫助陛下解決疑難問題,實乃所有皇子的心肝小妹妹、掌上小明珠。
凡是見過她的人,都讚口不絕。
“嗯,我知道。”
景殃其實聽說過寧蕖郡主的大名。
但他什麼時候要給她邀請貼了?他跟此人連線觸都未曾有過……
等等。
景殃揉了下眉心,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問:“寧蕖郡主今年多大?”
“大概……”褚一估算了下,“正值豆蔻之齡,但尚未及笄。”
那不就是,十四歲?
景殃腦海裡出現了一雙小鹿般溼漉漉的眼眸。
……一個十四歲的小不點。
他眼眸中泛出零星的興味,驀地笑了一聲:“原來是她啊。”
褚一意識到主子根本就沒有說要補償寧蕖郡主,而她顯然騙了自己,立刻把上次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卑職檢查過了她的令牌和陛下私印,都不似作偽。”褚一愧疚道,“卑職就以為您要補償她是真的,把邀請貼拿出來給她了。”
“令牌肯定是真的,因為她想用身份壓你。”景殃冷笑了聲,“陛下私印就不一定了。她想出來偷玩,怎麼可能被陛下知道?那私印,不是偷印的,就是描畫的。”
褚一張了張口,卻發現無法反駁。
“再說了,我為何要補償她?”景殃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她想坑我的邀請貼,我不同意,她就不高興。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褚一額頭有冷汗流下來。
“她沒偷沒搶,就堂而皇之地把我的東西拿走了。我要是去找她算賬,人家還得說我小氣。”
景殃差點要氣笑了,對褚一道:“你可是我最貼身的下屬,就這麼被一個丁點兒大的小丫頭給哄騙了?
“主子息怒。”褚一單膝跪地,鼓著勇氣辯解:“小郡主長得太人畜無害,卑職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
景殃揚眉:“褚一,你還倒戈了?”
前兩日陛下敲打了他,當時不明白原因,如今想來,肯定是她偷偷告了什麼狀。
嘖,終歸是個小姑娘,年齡不大,性子又嬌,以至於冷漠寡言的褚一都會心生憐愛。
“沒有沒有!卑職該死。”褚一低下頭,羞愧地道,“卑職這就去把她抓過來!”
景殃道:“罷了,下不為例。”
他甫一坐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
“那她現在在哪?”
沒等褚一回答,景殃就若有所思一般微微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