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命令暗衛能力範疇之外的事情。
別看只是短期暗衛, 但楚寧王府本就是行軍打仗出身, 特殊方法訓練出來的暗衛在關鍵時刻能救她的命!
鹿白對姜尺素的最後一點不滿也煙消雲散, 興奮了好一會。
冷靜下來後,她開始有點佔了便宜的感覺,越想越覺得受之不起。
世間最容不得利用的就是感情,她打著喜歡他的目的去騷擾他,本就是有錯在先。
姜尺素的那些惡意,本就是她應該承受的後果。
景殃已經仁至義盡,不需要多餘的賠償。
鹿白縮在木椅上,雙臂將自己抱住,有點疲憊地閉上了眼。
今天走的時候,景殃那句看似調笑、實則警告的話語,再次出現在她腦海裡。
景殃一直在提醒她,自己不是個好人。從認識到現在,他就用盡各種方式,讓她離他遠點。
好像……好像他知道自己行走在詭譎刀尖上,所以不想讓她被誤傷一樣。
但鹿白想不通的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個被壓在心底的疑惑再次浮現出來——
景殃是不是跟誰有仇?
他一個紈絝公子哥兒,吃喝玩樂,最喜歡的就是美景美酒和美人,沒爵位、無職務、不上朝,他能有什麼仇人?
她唯一知道的是,景殃跟父皇關係不好。
景仰的仇人,會是昭和帝嗎?
如果不是,那會是誰?
如果是,那他要怎麼復仇?總不至於要……顛覆皇權吧?
鹿白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否認這個猜測。
如果景殃覬覦皇位,那他反而更應該任由她接近他,透過她來接觸皇帝。在仇恨面前,一切原則和紳士都可以成為次要。
但他沒這麼做,他更想把她推開,越推越遠。
還是說……景殃覺得楚寧王府和皇帝之間的仇恨,不應該蔓延到一個郡主的身上?
鹿白擰著眉,覺得這個猜測靠譜一點。那新的問題又來了——
景殃跟昭和帝之間,到底有什麼仇?
鹿白想不出頭緒,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景殃的過去,知之甚少。
她不知道景家的具體背景,不知道景殃經歷過什麼,更不知道他的仇恨來源是什麼。
這種迷茫的狀態讓她焦慮不安,迫切想去了解更多來擴充安全感。
至於景殃對自己那些明裡暗裡的警告,鹿白根本就沒打算聽。
她有著必須接近他的理由,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
整理好思緒,鹿白睜開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欠條上。
想了想,她把欠條放進匣屜裡,緊緊鎖上,等待日後還給他。
除非發生萬不得已的意外,她不會使用這些補償。
放好欠條,鹿白拿出懷裡已經被捂得溫熱的王府內務雜記,緩緩翻開。
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從這上面,找出一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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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家都聽說景殃將要在今日早朝上將私通案完整呈現,都是震驚不已。
這才多少天?他就已經查清楚了嗎?不可能吧!
不管眾人再怎麼不相信,景殃還是破例來到了金鑾殿。
另外,久居王府的廣南王在退隱朝堂多年之後,破天荒地來上了朝。
眾人再次震撼,莫名覺得景殃真是厲害,居然能把廣南王也給驚動了。
鹿白央求了父皇,經過同意後,特意來後殿旁聽。
太監喊啟奏的聲音剛剛落下,景殃就上前一步道:“臣,有事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