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擋了我們的路,與馬蹄踩踏又有什麼關係?”
鹿白皺了皺眉,捕捉到關鍵的兩個詞。
提前進京、使臣。
圍著的百姓不敢反駁, 在鹿白身後低低地議論道:
“說起來, 又快到西戎給咱們朝貢的日子了。”
“是他們進京朝貢,手下敗將而已, 竟敢如此猖獗!”
“西戎人都是面狠心黑的東西!敢傷我們的人,定不能輕易放過!”
原來西戎使臣朝貢的日子就要到了!
所以這些商隊帶來的馬匹是給西戎朝廷使臣留的。
鹿白眉頭蹙得更深。
但西戎使臣提前進京是什麼目的?
為何沒有一點風聲?
眾人厭惡的目光絲毫沒影響到這群西戎商隊, 領頭男子笑了起來, 神色陰戾道:
“這回朝貢我們可是給東酈的各位帶來了巨大的驚喜,相信眾位一定很期待吧!”
“你!”
眾人敢怒不敢言,皆狠狠啐他一口。
“本公主也給你們準備了驚喜,你就去臺獄裡期待吧。”
鹿白看著前方急匆匆趕來的一隊黑甲禁衛軍,冷冷道:“西戎商隊無故縱馬上街,欺辱我朝百姓, 對本公主出言不遜。蕭翎, 把他們拿下!”
“是, 公主。”
蕭翎拔劍橫在商隊領頭人的脖頸上,眾位禁衛軍迅速降他們圍住。
這些人大驚失色,憤怒掙扎起來,領頭人更是直接破口大罵。
蕭翎反手將他雙臂擰緊,狠狠一押,冷漠道:
“走一趟吧,有什麼話都留著跟陛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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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押走這些人後,瓊枝正好送老嫗回來,鹿白含笑朝眾位百姓打了個招呼,回去公主府。
她剛回到臥房,窗戶就被人叩擊幾下,一轉頭就看到景殃翻窗而進。
他很自覺地走進來,坐在案几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方才街上有西戎人帶著馬匹踩踏傷人?”
鹿白渾身一僵,想起昨晚他貼在她耳邊說的話,耳朵也跟著變燙:
“你、你怎麼知道?”
“陛下召我商議西戎朝貢之事,我剛從皇宮回來。”
景殃倒了杯茶放在對面,示意她過來坐,態度很自然,道:“蕭翎押進皇宮的那些西戎商人是怎麼回事?”
“那是他們為西戎進京朝貢的使臣準備的馬匹。應當不止馬匹,他們的馬車上可能還有其他物件。”
鹿白猶豫一瞬,走過去坐下道:“西戎使臣要提前進京,這事你知道嗎?”
“剛知道。”景殃道,“陛下方才在宮裡發了一通火。”
鹿白:“突然要提前進京而且不稟報。肯定沒好事。”
景殃把玩著墨玉和白玉兩枚扳指道:
“放心。楚寧衛會盯著他們。”
鹿白好奇地瞧著扳指:“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麼你還有個白玉的?”
景殃骨節清晰的手捏著兩枚扳指,他垂眸看了一眼:“哪個?”
鹿白指了指:“就你手上那個呀。”
景殃狀似無意地攤開手:“你給我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