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印鑑不可能作假,那豈不是說明東酈內部有叛徒!
昭和帝勃然大怒,立刻摔了一枚白玉璽,揚聲說讓景殃徹查此事。
景殃看著眾臣和宮外百姓的反應,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領命告辭離去。
他離開後,此事迅速傳遍京城,蔓延至光南王府中。
廣南王氣急敗壞,險些捏碎輪椅的扶手。
景無晏能擁有印鑑,那就說明他們把一切都招了,甚至可能供出了他!
這時,暗衛匆匆來報:“王爺,我們王府突然闖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廣南王猛地抬頭,就見景殃從主屋外牆一躍而下。
他手裡捏著那半截印鑑的信,對廣南王府暗衛視若無睹:
“怎麼,廣南王不歡迎我?”
廣南王將所有人驅逐出去,冷冷看著景殃道:
“無晏,你一定要跟本王撕破臉嗎?”
景殃把玩著半截信,漫不經心道:
“誰跟你撕破臉?我們什麼時候是一夥的了?”
廣南王胸膛劇烈起伏,冷道:
“不要以為你有證據我就怕了你!”
“您誤會了,王叔。”
景殃附身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交出另外半塊楚寧衛。否則,西戎探子被拷打出來的那些東西……我可就不能保證被哪些人知道了。”
“你!”
廣南王額頭青筋暴跳,雙目漸漸變得赤紅,儼然處於盛怒邊緣:“好,好!你真是好樣的!”
他抬手向著書房憑空一抓,彩釉花瓶應聲碎裂,一枚白玉扳指啪嗒掉出。
形狀和顏色,跟景殃拇指上的扳指顯然是一對。
廣南王用內力將扳指抓過來,狠狠往景殃的方向一丟扔。但他只略一抬手,白玉扳指咻的一下就被握在掌中。
景殃摩挲了下白玉扳指的壁紋,滿意彎唇,輕飄飄將印鑑丟回廣南王身上,道
“這玩意送你了,告辭,不送。”
他輕輕一躍,幾息間身形消失。
廣南王捏住掉落的半截信,打量著上面的印鑑,胸口怒火洶洶瘋漲,
那些人,竟然敢把什麼都說給景殃,竟然敢……
他正欲寫信給西戎皇帝,忽然瞥見這印鑑的模樣很眼熟,猛地意識到什麼,坐著輪椅徑直來到書房最裡側,開啟三把鎖——
匣子裡空無一物。
“景、無、晏!”
廣南王憤怒地砸向抽屜,把銅屜砸出一個深坑。
那些西戎探子根本就什麼都沒說,沒有背叛,更沒有寫什麼信、蓋什麼章!
景殃那半截信是從他這裡偷的!
該死的!
他居然被耍了!
廣南王原地做了個深呼吸,既而想起什麼似的,推著輪椅離開書房,冷著臉喊來所有侍衛。
信件不可能無緣無故被偷,廣南王府絕對有叛徒!
所有侍衛聚集過來,沒等廣南王開始徹查,他就發現貼身侍衛之一不見了——
某個侍衛的住處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對方根本沒有遮掩,早已人去樓空。
是他頗為重用的姜紹。
姜紹一直是景無晏的人!
廣南王忍無可忍,狠狠懲治了所有巡邏侍衛,每人五十大板。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他又處置了一批人才勉強解氣。
-
鹿白在公主府裡聽著景殃的一系列動作。
沸沸揚揚的西戎探子訊息傳遍整個京城,讓京城百姓義憤填膺。
鹿白正好奇他要做什麼,緊接著楚寧王府忽然傳來追殺的動靜,隨即新的訊息就從楚寧王府傳出來:
西戎探子從王府地牢逃跑了,正在京城各處悄悄掀起動盪。
這個訊息再次讓整個京城震了一震。
鹿白瞬間就明白景殃要做什麼——
他在演戲。
既然如此,那她配合一把。
鹿白當晚就在公主府裡製造出動靜。
次日一早,公主府進了西戎賊子的訊息就傳至京城各個家戶中。
眾所周知,除了景無晏剛回京那晚救了公主一命,其他時刻公主府跟楚寧王府都沒什麼來往。
所以,除了景殃猜到這是假的,傳信誇她做得好,其他人包括諸位皇子都信以為真,紛紛前來慰問。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