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景殃才停下,將她往懷裡抱了抱,啞聲輕哄:
“公主殿下缺人暖床榻嗎?”
“缺誰?”
她輕輕哼了聲:“缺你嗎?”
“公主不缺。”
景殃看著她,低笑了聲:“是我自薦枕蓆。”
“對了,我問你個事。”
鹿白勾著他的脖頸,不自在地動了動腿,道:
“那日從你懷裡掉出來的那幅畫,我好像看到上面是我。”
景殃嗯了聲,看著她,坦蕩極了:
“畫的就是你。怎麼了?”
鹿白臉色微微漲紅:“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解釋的話……”
景殃眼尾揚了揚,蠱惑鉤子似的,握住她的手往下面帶了帶,同時附在她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
看著她倏地變得通紅的耳垂,他低笑,嗓音有點啞:
“……最後沾到了一些,我把畫燒掉了。還要繼續聽麼?”
鹿白麵紅耳赤地抽回了手:“你怎麼耍流氓!”
頓了頓,她忍不住道:“而且還重欲。”
“這不正常嗎?”
景殃實在是沒忍住,親咬了下她的耳垂,道:“不然我還能對著誰重欲。”
鹿白麵頰愈發的燙,還沒說出什麼話來景殃就俯身吻過來。
她所有的話都被嚥進喉嚨裡。
他的親吻技術經格外嫻熟,甚至可以稱得上花叢浪子,如果不是她瞭解景殃,險些就要以為他從前是嘗過萬般朱唇的。
她漸漸失去力氣,猶如浮萍勾住他的脖頸。
景殃中途停了停,又繼續吻下來,含糊道:
“怎麼辦?看不到你我就想你。白日想,夜裡也想。”
鹿白被親得迷糊,眼眸裡帶著星點淚意,唔了聲,半嗔半綿軟道:
“你、你不是來說正事的嗎……”
景殃加深這個吻,抱著她,唇舌相侵間,分出一絲心神思索了下正事。
早朝結束時,鹿枕閒忽然在無人的路上把他攔住,提醒他說,廣南王要對他下手,還說可以從禁衛軍調出人手借給他。
雖然仍是那雙靦腆內向的漆眸,但是其中的早慧冷靜已然初現鋒芒。
他知道七皇子是什麼意思——
“本殿冒著暴露底牌的風險,也要你記住這個人情。”
膽大,還聰明。
想奪權就先來拉攏他,甚至早已學會帝王之術是懂得用人。
小黑芝麻湯圓終於是露餡了。
只是,既然七皇子多年藏拙不欲暴露,那他暫且不說。
景殃待到懷裡的人嚶嚀著推他的時候,才終於捨得鬆開,道:
“正事就是,朝貢大典上,我要把廣南王逼到絕境,殺掉大典上所有行刺的西戎殺手。”
鹿白眨了眨眼睛,思維慢慢清醒,道:
“然後你要故意把牢獄裡的西戎使臣和元徽公主放出來,讓廣南王背黑鍋,當作他與西戎來往罪證。這樣,他下次就會逼不得已,直接逼宮。可他逼宮就相當於親手交出自己是亂臣賊子的把柄!”
“真聰明。”
景殃看著她漸漸明亮的眸子,吻了吻她的眼角:“如果能研究出叛國文書的端倪,到時候可以直接當作他的重大罪證。你無須再等很久,我不會再讓他再繼續舒坦度日。秋時即至,他必將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鋃鐺入獄。”
鹿白微微怔然,就聽他緩緩道:
“要不了多久,一切就能結束了。”
“結、束……”
鹿白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字眼,忽然感覺眼眶有些熱。
景殃親了親她的唇角,話音忽然一轉:
“所以,你嫁給我這件事,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鹿白麵頰一熱:“為什麼不是你來做我的駙馬,入住公主府?”
“你府裡那個小婢女不會讓我進門的。”景殃意有所指地笑道,“她成天背地裡罵我,我又不是不知道。”
“……”
這倒也是。
墨竹一看到景殃就氣得跳腳。
“逗你的。”
景殃把她往裡攏了攏,抱住她纖瘦的腰,下巴輕輕放在她頸側:
“楚寧王府的守衛更安全些,你住進來我放心。待挑個吉日我稟明陛下讓他賜婚,我按照公主府的規格將楚寧王府旁側擴建出來,屆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