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祖看起來似乎脾氣都不太好,也難怪嘛,年紀大了,一般都愛想些有的沒的。花依依歪著腦袋打量了兩人片刻,還是決定去找宇文師祖。
雖然與宇文師祖相識的過程不是灰常美好,但是結局還是很和諧的嘛。花依依自我安慰,比起孫師祖一副誰欠了他一百顆晶石沒還的怨夫臉,還是宇文師祖面無表情的看起來比較好說話。
花依依瞥了一眼距離她三步開外還在盯著她出神的紀墨,當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講道理他裝聽不懂,說好話他全盤接,對他兇他裝面癱,花依依就沒見過這麼固執又無賴的人。最可恨的是,問他到底想幹嘛他也不說。
懶得理你。花依依心裡暗暗翻了幾個白眼,莫非修為高深的修士都是這種怪人?師傅師兄都很二,先前遇到的元嬰前輩有偷窺癖,兩位師祖都是喜怒無常的貨,至於這位大師兄,正常人沒法跟他溝通!
怎麼最近姐身邊常常出現這種不正常的人?回去後得好好泡個澡去去黴氣。
心裡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花依依腳下已經自發走到了宇文護兩人身邊。
“花依依?”宇文護驚訝,這丫頭現在不是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麼,居然會自己送上門來。他撇了眼太陽,還好端端地掛在天上呢。
“師祖。”花依依被喊回神,一看這兩位師祖都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瞬間想起來她是想幹嘛的,趕緊行了個大禮道:“師祖,弟子的坐騎疾翅尾雁還在這附近等弟子。您能不能讓弟子將它召回?”
“哦?”宇文護略一皺眉,想了一下,從儲物戒裡翻找了一番,拿出一個巴掌大繡有暗色花紋的獸皮口袋,隨手丟給花依依。
“這是我早年學煉器時煉製的靈獸袋,你且拿去,今後將靈獸坐騎放入袋中就行了。”
花依依大喜,連忙一抽手就將靈獸袋系在了腰間,隨後便眉開眼笑地拜謝師祖。師祖居然難得大方了一回,真稀奇哈。
“別忙著謝。”宇文護阻止,揹著雙手,神色淡淡地說道,“你救了紀墨,這靈獸袋便當作是你救了紀墨的獎勵罷。”
啥?!花依依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
靈獸袋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麼高階貨色,自由集市上雖說不多見,卻也不是買不到。
明明才一顆三品晶石的東西,這就想拿來抵掉五顆三品晶石?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死摳門的老狐狸。花依依心中咬牙切齒地腹誹道。
迅速將靈獸袋摘下來雙手捧上,花依依腆著臉笑道:“師祖,這靈獸袋太過珍貴了,弟子怕隨身帶著會弄丟,到時候不是辜負了師祖一片心意?至於救了大師兄的事,哪敢勞煩師祖賞賜啊,等回到門派弟子自己去找師傅就可以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嘿嘿……”
宇文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哦?這麼說你是不想要了。也好,我宇文護親手煉製的東西不說珍貴無比,倒也可以說是有價無市,你這丫頭拿去了也打眼。還給我吧。”邊說他邊將手伸向花依依手裡的靈獸袋。
花依依刷地一下把手縮回來藏在背後,悄悄把靈獸袋放進儲物鐲裡,笑嘻嘻的討好道:“師祖您誤會了,弟子沒說不要,不隨身我放進儲物鐲就不怕弄丟了。剛才弟子就是說說客氣話,您就當沒聽到吧,弟子告退啊!”
話音一落,花依依腳底抹油一溜,速度賊快地跑到船尾的角落,生怕宇文護把靈獸袋拿回去。
花依依盤膝坐在甲板上,心滿意足地打量著手裡灰不溜秋的靈獸袋,樂得見眉不見眼。別看它不起眼,還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加上師祖的名頭價格會翻幾倍,不愧是元嬰期的高階修士,一個名字就頂的上許多晶石。
等過陣子風頭過去,咱就把這靈獸袋拿給元寶讓他賣掉,再換個便宜點的靈獸袋。嘿嘿,這麼一來一回不知能賺到多少晶石呢。花依依喜滋滋地想道。
“師兄,那靈獸袋當真是你煉製的?”看著花依依樂顛顛跑遠的背影,再看看自家師兄微不可查牽起的嘴角,孫飛揚萬分懷疑剛才那話的可信度。
宇文護不置可否的笑笑。
不大會兒,千寶玲瓏船便抵達了森林外圍。這裡正是當初與谷冬歌一起下鳥步行的地方。
花依依低頭往下看去,只見下方樹木連成一片,枝葉層層堆疊,密密交織,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從儲物鐲中拿出一個特質的哨子,她擦了擦,鼓足腮幫子吹起來。這種專門設計的哨子吹出的聲音,人是聽不到的,只有經過訓練的疾翅尾雁才能聽到那種特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