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時念初和麵前的這個老人都是談判的高手。 所以,在這種時候,每一句話都必須要斟酌過了才能說出口。 “可是,我根本就不會給你那麼多的時間。” “我之前就已經交代過了,我每隔三天就會給我的人打個電話。” “如果我超過三天沒有給他打電話,那麼他就會直接殺掉那個人。”老人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那麼你覺得,你在我的手裡能夠堅持幾天呢?” “三天的時間,我已經有足夠的辦法讓你鬆口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你的那位……什麼手下,黃頭髮綠眼睛的那一個。” “我剛開始抓到他的時候,他的嘴巴也特別的硬,問什麼都不肯開口。” “可是你猜怎麼著?我才對他用了一招,他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們開啟了大門。” “你說像你這個年紀的,能堅持多久?”時念初說著就抽出了一根銀針。 慢條斯理的把玩著。 老人看著她手裡的東西,臉上的神經部位變了變。 在他的醫療團隊裡面,也有一個來自於華國的中醫。 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手術刀。 只需要一套小小的銀針,就能夠解決很多疑難雜症。 沒想到這個小女娃娃也會用這些東西。 所以她還真的是個醫生嗎? 就在老人遲疑的時候,時念初已經毫不猶豫的把銀針紮在了老人腳腕上的一個穴位上。 銀針紮上去的那一刻,老人感覺自己的骨頭傳來一股騷癢。 就好像是有一隻螞蟻在上面細細的攀爬一樣。 可是才過了片刻,一隻螞蟻就變成了兩隻。 兩隻就變成了四隻。 不消片刻,感覺整個腿骨上面都被扒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螞蟻。 它們一口一口的啃咬著他的骨頭。 那種感覺不是疼,而是蝕骨的瘙癢。 老人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抓撓。 可是他的手已經被時念初綁在了病床頭上。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只能咬著牙承受著從骨頭裡面傳出來的瘙癢。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 可是下一刻,時念初我就在他的嘴巴里塞了一塊布條。 這是防止他咬傷自己。 “這個銀針上面沾了我特意調製的藥劑。” “這個藥劑名叫萬蟲蝕骨,中了這個藥,你會感覺渾身上下都癢的不行。” “這種癢不是從肌膚裡傳出來的,而是從骨頭裡面傳出來的。” “不管你怎麼抓怎麼撓,都沒辦法止癢。” “中了這個藥的人,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最後都會把自己渾身的血肉抓破。” “然後弄出裡面的森森白骨,可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止癢。” “然後他們就會開始用刀子去刮自己的骨頭,一下一下。” “只有這樣才會稍稍的緩解身上的癢意,你知道他們最後都會變成什麼嗎?” “最後他們會把自己的骨頭一根根敲碎,然後在劇烈的痛苦中死去。” “可是哪怕到他們死的那一刻,這股癢也沒辦法退去。” 隨著時念初的話,老人感覺那股癢意已經從自己的小腿蔓延到了大腿。 他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了。 他的手已經在劇烈的掙扎中被布條勒出了深深的痕跡。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因為他實在是太癢了。 他真的好想要去撓一撓。 “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不好受?” “當然,你也不用奢望會在這個過程中直接昏死過去。” “這個藥劑對你的身體並不會造成什麼傷害,所以你也不會暈過去。” “你會無比慶幸的感受著這股永遠也去除不掉的癢意,然後在絕望中一點點死去。” 時念初的神情無比的冷漠。 說出口的話,也令人絕望而又無助。 老人的眼神裡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 因為他實在是太癢了,他根本就沒辦法再繼續堅持下去。 “解藥……給我解藥……”老人嘶啞著聲音喊道。 “那你先告訴我,我要的人現在在哪裡?!”時念初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 每樣子是後母都要將他挫骨揚灰。 “在……在我名下的一個……實驗室裡……”癢意已經蔓延到了胸口。 老人感覺自己的心臟上面都爬滿了螞蟻。 這可是他剛剛才新換上的心臟。 覺得不可能讓螞蟻給咬壞了。 “實驗室的名字叫什麼?在什麼地方?” 老人現在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 幾乎是有問必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以後,時念初直接一把鬆開了手裡的老人。 然後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