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總裁之前可是吩咐過他,要好好看著澹臺昊的。 他可不能讓他真的有事。 “怎麼?你這是拿澹臺家來壓我?”聽到紀子晉的話,時念初放下了手,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 “不敢,只是時小姐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拿回河西的那塊地,既然這樣,也沒必要多生事端,你說是嗎?”紀子晉緩聲問道。 “可是他不願意簽字吶。”時念初看上去一臉的頭疼。 “他不籤我籤!”紀子晉連忙開口。 再讓他們打下去,澹臺昊就真的要沒命了。 “你能做主?”時念初聽到這話,總算是來了一點興趣。 “我是現任澹臺家主的貼身助理,我這次過來南城,就是為了處理河西的那塊地。”紀子晉解釋。 時念初盯著他看了片刻,確定他並沒有說謊之後,這才給阿七使了一個眼神。 沉迷於揍人的阿七,有些不捨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而地上躺著的澹臺昊幾乎已經快要完全暈死過去了。 紀子晉掃了他一眼,看著他的胸膛還有起伏。 總算是鬆了口氣。 只要人沒死就行。 時念初伸了伸手,阿七立馬把檔案遞了上來。 “籤吧。”時念初將檔案丟到了紀子晉面前。 紀子晉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拿起筆就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並且還蓋上了澹臺集團的公章。 時念初接過檔案,掃了一眼簽名處。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合上了檔案。 挾制著紀子晉的阿大也隨之鬆開了他。 得到自由後的紀子晉,恍若未聞的鬆了口氣。 “限你們的人三天之內撤離河西,不然後果自負。”時念初起身,叮囑了一句紀子晉。 然後轉身離開了包間。 當那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紀子晉才起身去檢視澹臺昊的傷勢。 一個小姑娘,下起手來這麼狠 確定人還活著之後,紀子晉就立馬撥打了120。 等到安置好澹臺昊後,才給他家總裁打了個電話。 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轉述了一遍。 電話那邊,卻是陷入了靜默。 “總裁,昊少爺這次傷的不輕,現在還在昏迷當中。”紀子晉抬頭看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澹臺昊。 剛剛醫生說,他身上有多處骨折,可是每一處都完美的避開了要害。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會讓他疼得死去活來。 那個叫阿七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培養出來的打手。 “他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吃點苦頭,也不是什麼壞事。”電話那邊的人終於是有了回應。 語氣冷淡到好像被揍的根本就不是他侄子一樣。 “還有那位時小姐,身份應該不簡單,估計是時家那邊嫡出的。” “她這樣身份的人突然出現在南城,而且手段還如此殺伐果決,時家那邊是不是知道您來了南城,打算對我們動手?”紀子晉又說了句。 澹臺家現在的局勢並不安穩。 如果時家這邊想著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總裁可能會腹背受敵。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後,開口。 “時家大小姐……”電話那頭的澹臺珏低聲唸了一句,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面。 那張俊朗異常的面容被黑暗籠罩著,將他身上的那股神秘感襯托的愈發濃郁。 腦海裡似乎是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小身影。 倒是有點沒想到,當年那麼瘦瘦小小的一個小姑娘,現在下起手來,這麼狠。 不愧是時家那個老頭子教出來的。 “替我備份禮送過去。”澹臺珏沉聲。 “是!”紀子晉立馬應聲。 “還有,查一下壹號公館裡住的人是誰。”澹臺珏又吩咐了一句。 “……嗯?是!”紀子晉有些疑惑,但還是利落的應了一句。 …… 時家南城分部。 盛美公司。 總裁辦公室裡。 禹承安一臉怨念的坐在辦公桌後面,苦著一張臉處理著面前堆積成山的檔案。 一旁的秘書看的這幅畫面,口水簡直感動的要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他們家老闆終於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禹承安之所以會這麼老老實實的待在公司裡處理公事。 並不是什麼浪子回頭,而是他們家小祖宗現在就躺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監督他呀! 哪怕他現在的心早就已經飛出去了。 這副殘缺不完整的軀殼也必須留在這把椅子上。 慘兮兮…… 禹承安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痠痛的手腕,然後抬頭看向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時念初。 “念……” “不行!”只是禹承安才說了一個字時念初就直接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