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而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男音響了起來。 “熠北,我們出差之前去在他們這邊訂了一套床上用品,原本是想著放到我們新家用的,哪知道她現在跟我說,給別的顧客了。” “我還特意挑了一個你喜歡的花色呢,他們怎麼能夠這樣啊。”許向晴一看到宮熠北,臉上的神情就立馬軟了下來。 那嬌滴滴的語氣還帶著幾分委屈,怎麼瞧都讓人憐惜的緊。 宮熠北隨即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安撫性的拍了拍。 然後又看向一旁的售貨員。 “既然是我未婚妻定的東西,那麼你們就不能再擅自售賣給其他人。” “馬上給那位顧客打電話,讓他現在就把東西送回來!”宮熠北一臉冷然的看著面前的服務員。 我回來找你索命了 “這……”售貨員這下真的是頭疼了,看了眼許向晴,繼續道。 “那個……許小姐當初也只是看了看,並沒有預交定金,所以嚴格來說,也不算是……預定。” “雖然我沒有交定金,但是我有讓你們幫我預留啊。”許向晴啟唇。 售貨員:“我們這邊如果沒有預交定金的話,一般都是不會給顧客預留的。” “熠北……”許向晴聽著這話,連忙看向了身邊的宮熠北,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是真的很喜歡那套床上用品。” “你跟那位顧客溝通一下,只要他願意把東西讓出來,我這邊可以補償他雙倍的價格。”宮熠北沉聲。 “這……”服務員臉上多了幾分遲疑。 “不用為難她了,我!不!願!意!”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慵懶的聲線忽然響了起來。 許向晴聽到這聲音,身子不由一僵。 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安安?”宮熠北也是愣住了,看著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安安? 聽到這個名字,時念初不由的低頭笑了一聲。 但那笑容卻完全沒有抵達到眼底。 她真的是很討厭這個名字呢! 可是宮熠北還是被她這個笑容晃了眼。 他從來沒有在易安安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以前的她,都是溫婉而又小心翼翼。 可現在的她,笑得肆意而張揚。 感覺像是一隻媚人的狐狸。 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心魄的魅惑。 “你不是易安安,她已經……”許向晴這個時候稍稍回過了神來,下意識的想說易安安已經死了。 可是想起站在她身邊的宮熠北,到嘴邊的話就又立馬嚥了回去。 “我是易安安,我回來找你索命了!”時念初卻故意壓低了聲音,目光灼灼的盯著許向晴。 許向晴心口一震,差點沒直接癱軟下去。 好在旁邊的宮熠北一把扶住了她。 然後側身擋在了她面前。 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易安安。 “晴兒膽子小,你不要嚇唬她。” 而許向晴也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緊緊的揪住了宮熠北的手臂。 “膽子小?膽子小的人還會僱兇殺人呢?”時念初幽幽的哼了一聲。 許向晴一聽這話,揪著宮熠北手臂的手又不由的緊了緊。 “你胡說什麼?晴兒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宮熠北想也沒想的反駁道。 “那是因為你瞎唄。”時念初原本就被這頭疼擾的有點心煩意燥。 現在又看到這麼兩個大冤種,那是絲毫都沒有收斂自己的脾氣。 “你……”宮熠北的臉色陰沉的厲害。 似乎是對時念初的這個態度很陌生。 這人當初明明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 現在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當初是你自己什麼都不要,執意離開的,現在就不要把怨氣撒在晴兒的身上!”宮熠北擰著眉看著時念初。 他這話讓時念初的眼皮掀了掀。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在為你爭風吃醋吧?”時念初聽懂了他的意思。 宮熠北抿著唇沒有回應。 但是那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時念初忽然就笑開了。 “我可能不應該罵你,因為失去記憶的我,大概比你還要眼瞎。” 怎麼會為了這麼一個大怨種,委曲求全那麼多年呢? “你把晴兒看中的那套用品還給她,你如果想要補償,當初我答應你的要求依然有效。” 宮熠北覺得時念初現在所說的話,都是因為嫉妒許向晴,所以壓根就沒有放在心裡。 只一如既往的吩咐道。 時念初失憶的那三年裡,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如此。 他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子一樣。 而她,不過就是她順手撿回來一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