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語藝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語藝,你能原諒我嗎?”裴默寒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司語藝剛準備開口。 一個身影突然衝了過來,朝著裴默寒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打的他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你一個騙子,竟然還敢來糾纏我姐,信不信我打死你!”盛恩澤緊張的把司語藝攬到了自己的身後。 裴默寒也沒生氣,抬起手摸了摸嘴角的血漬。 “你要是不解氣,還可以再打我幾拳。” “打你髒了我的手,姐,我們走!”盛恩澤二話不說拉著司語藝就離開了。 裴默寒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 可想起司語藝還沒有原諒自己,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語藝和裴默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被盛恩澤推上車的司語藝,還是不忍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裴默寒。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 臉上的神情落寂無比。 好像是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每個神情都寫滿了失落。 司語藝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收回了目光。 …… 接下來的時間裡。 裴默寒總是會出現在司語藝出現的任何地方。 她去上班,他就在樓下等他。 盛恩澤不允許他們倆接觸。 他就一個人默默的開著車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司語藝下班,裴默寒就在她公司樓下等著。 會給她買各種各樣的水果零食,送到公司。 但卻沒有主動上去跟她說過一句話。 每次都是遠遠的站在旁邊看她。 “姐,你要是覺得他煩人,我找些人把他打一頓,丟出北市!”盛恩澤十分不爽裴默寒。 “不用了,他也沒有打擾我,隨他去吧。”司語藝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緒。 時間就這麼有條不紊的過。 這天。 司語藝完成了她手裡最後一單專案。 正準備跟張芮美交接完就開始休產假。 可突然,肚子一陣抽痛。 緊接著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 司語藝一把抓住了張芮美的手臂。 “快,送我去醫院……我好像要生了……” 司語藝這一番話幾乎把整個公司都弄的炸開了鍋。 一行人著急忙慌的找來輪椅。 推著她下了樓。 一直在樓下守著的裴默寒,看到這一幕,也顧不上別的了。 立馬衝了上去。 “怎麼了?語藝,你怎麼了?”裴默寒神情焦急。 “她快要生了,我們得趕緊去醫院!”張芮美揚聲。 要……要生了? 裴默寒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甚至連路都不會走。 最後還是在眾人的擁簇下上了車。 司語藝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 裴默寒渾身都在顫抖。 他這一生,經歷了很多生死抉擇的場面。 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過。 雖然說現在的醫療技術很厲害。 可每年還是有很多女人死在生孩子的路上。 裴默寒在心中默默祈禱。 只要司語藝能夠平安出來。 他願意用任何東西來交換。 一個小時後。 手術室的門開了。 護士抱著一個小小的人兒走了出來。 “司語藝的家屬在哪裡。” 裴默寒動了動唇,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這個時候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我是她弟弟。”盛恩澤立馬衝了上去。 “是個小男孩,六斤八兩,十八點八分出生。”護士把小寶寶遞給了盛恩澤。 盛恩澤從來沒抱過孩子,兩隻手都不知道怎麼擺。 還是護士主動把孩子放到了他的懷裡。 那小小一個,皺巴巴的。 一點都沒有他表姐好看。 盛恩澤有點嫌棄。 他盼了十個月的外甥女呢。 怎麼突然就變成外甥了? “孩子的媽媽怎麼樣?”裴默寒終於走到了護士的身邊。 “醫生還在給產婦縫合,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出來了。” “你們先抱孩子去病房,留一個人在這邊守著。”護士交代了一句又轉身進了手術室。 裴默寒聽到這話,總算是鬆了口氣。 “……” 司語藝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 裴默寒立馬迎了上去。 他的臉色蒼白無比,眼角還帶著一絲紅意。 聲音都顫抖的緊。 那是被嚇的。 “孩子呢?”司語藝詢問。 “孩子已經被盛恩澤抱去病房了,我在這裡等你。” 司語藝點了點頭,終於疲憊的睡了過去。 “……” 等到司語藝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 耳邊響徹著逗弄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