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松覺著食鐵獸的腸子可不一般,那定然是堅韌無比,否則怎會出鐵呢?
長林這做派高長松還能不知何?肯定是想要買這洋屎疙瘩,熊貓幼崽都是直腸子,吃了拉、拉了睡,這些時日攢下了不少小粒子,高長松還記得拍賣時這玩意兒值錢,全給攢下來了。
他想,這還真是全身都是寶,養上一頭成年的、能吃的食鐵獸,那得創收多少啊。
念及長林照顧熊貓,高長松就湊在一起折價賣了,反正也沒有多少,長林走時高高興興的,這數量固然不多,可他先前拍賣都搶不到食鐵獸產的鋼鐵,總歸聊勝於無。
養精蓄銳一番,下午,高長松出發去找相士。
……
相士姓牛,具體叫什麼卻沒得人清楚,至於他的跟腳也說不上來,有人說是精怪,也有人說是人族,甚至有傳他是老祖宗的。
此人身上謎團頗多,眾人只知他相飛梭極準,又喜好遊樂。
有小精怪說:“除卻飛梭,聽聞他看法器也是極準的,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高長松聽後心說,這人指不定是什麼深藏不漏的煉器大師哩,就像是武俠小說裡的掃地僧。
那如何討好此人,高長松其實是沒有頭緒的,當然了,他也不是什麼非要此人不可的霸道總裁,只想著去套一下近乎,試一試,說不定就能有穿越者光環籠罩一下,他就幫自己選飛梭了?
雖然他家目前的大光環都應在他天才的妹妹頭上了,有時高長松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進了女頻什麼《家有三歲天才妹》《我的妹妹是神童怎麼辦》之類的小說中。
高長松:所以我是炮灰吧?
想認識這位大師,最好是要有人引薦一下的,奈何高長松並沒有找到什麼非常合適的引薦人,於是他只能找個小夥伴陪自己一塊去園囿了。
園囿這個詞,在更古早時指的是皇家花園,但宋代市民階層興起,公共園囿就變多了,那市民在園囿中做什麼呢?像三月三之類的節日自然是踏青玩鬧,平日裡的話雖然也去園囿玩,但活動具有單一性。
高長松幾次路過園囿,都看見男女老少匯聚於此蹴鞠,當然咯,也有小部分人角力、放風箏、踢鍵子之類的,只是比起蹴鞠,其他都算小眾運動。
這時蹴鞠的球已經進化為充氣皮球了,彈力十足,高長松記憶中有自己獨自一人盤球的,有跟學社夥伴一同玩鬧的,比較可惜的是,在一眾同儕中,他的技術實在算不上太好。高長松只能曲線救國,找一個蹴鞠技藝更好的小夥伴陪同了。
話雖如此,也不能找八杆子打不到一邊,只是泛泛之交的一般朋友,挑來挑去,高長松找到了其實每天都沒什麼事幹的鐘離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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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珺本就是獨身一人來東勝神洲的,這些時日因驩頭之故常往高長松這裡跑,倘若他不跑了,也不知人去哪裡。這就讓高長松產生了一絲絲的錯覺,感覺他就是來觀光的,沒幹什麼正經事。
先前問鍾離珺準備什麼時候回長安,他掐指一算說自己的假也不是很多,再過個十天半個月也要去上工的。
高長松這才想起來,人家說是修仙之人,實際上也掛了朝廷的官職,是要為了天子服務的,他不由問起鍾離珺工作事多事少,又聽聞朝廷官員若非稱病也是沒有年假可言的。
他一五一十解說了,說自己這是有事尋他,無事便跑,長安城內的修士滿地跑,少了他一個也有別人,可他到底是吃了點皇糧,又因官職之事行了些方便,所以還是要為唐王多工作的。
一年曠工半年是萬萬不行的。
高長松聽後是真的羨慕的不行,這不就是有編制的自由職業者嗎?上班十天,休息一個月,怎麼會有人不愛這種職業呢?
話題扯回來,說到誰擅長蹴鞠,高長松是肯定不知道的,他遇事不決還是先問師兄弟,誰知道他們卻說:“若說踢得最好,肯定是唐王身邊的,會鞠太極殿時他們總拔得頭籌,聽聞只要是禁中之人,都極善蹴鞠。”
太極殿不用說,是現在長安城中唯一官方宮殿,這還是從隋代繼承下來的。哎,誰叫武德年間,唐王下令輕徭薄賦,休養生息,民間百姓過得還可以,他卻沒有錢興建宮殿,此時建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就只能沿用上個朝代的舊宮殿了。
不能大興土木,偶爾搞點不花錢的娛樂活動那還是可以的,“御前足球賽”就這麼應運而生了。
那在大安的,曾為唐王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中,高長松唯一熟的就是鍾離珺了,他知道鍾離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