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象戰戰兢兢道:“我叫劉庭象,先前是其他州的流民,逃難來東華國,如果不是高十二郎收留,都不知道去哪裡。我的根腳是象,沒啥擅長的法術,只有一把子力氣。”
卵五郎陰陽道:“說什麼一把子力氣,在場的都是妖物,誰沒力氣?”
劉庭象給嚇得一蹦三尺高,他顫巍巍地來到卵五郎身邊,提著酒壺道:“我給您賠罪……”就要倒酒。
他還真是無師自通了職場規則。
豬八戒又不樂意了:“你給他倒什麼酒。”想起卵五郎的工作,他就很不爽,這一看就是針對俺老豬的!
“他酒喝多了會手抖,到時候提不起刀,誰知道割得準不準,別自閹了。”豬八戒損人時嘴皮子也很溜。
卵五郎勃然大怒道:“你!”
劉庭象這下明白過來,這兩位大王的關係不怎麼好,夾在中間的他成為了小可憐。
哎,其實論原型,他真一腳一個小朋友,只可惜就被菩薩收去當坐騎,他壓根沒造過殺孽,劉庭象的性格跟白仙肖似,都有很軟弱的一面。
觀音混在其中,默不作聲,實際上他正藉著夾菜之餘打量豬八戒,以他看來,豬八戒怕是被東勝神洲安逸的生活給腐蝕了,樂不思蜀!
不行,回去後定要算一算,他是怎麼流落到此的,不應該在烏斯藏待機嗎?
過一會兒,高長松回來了,一場潛在的爭端消逝於無形,忙碌的資本家也很會讀空氣地離開,給他的職工們留下空間。
……
是夜,觀音睜開眼。
隔壁屋,劉庭象正陷入不安的睡眠中,他被噩夢纏繞,一會兒想到可能遭受的職場霸凌,一會兒又看見菩薩慈眉善目的臉。
“不……不要,我都連續工作三百年了。”
夢中囈語都帶著股委屈之情。
觀音幽幽地看向牆面,決定先放下白象,他跟普賢的關係較普通,更何況,這落跑人間的白象未嘗不能成為一難。
九九八十一難,還沒準備齊全呢!哪怕滿了,也得有備選方案啊!
觀音菩薩跟孫悟空一樣,拔髮即為化身,而他本尊則化作原型,飛回普陀珞珈山。
木吒躺在紫竹林間隙的草地上,睡得正香,耳邊忽傳來慈悲的呼喊聲道:“木吒……”
他一個激靈,直挺挺從草地上彈起來,還不忘用袖子擦把不存在的口水,看著觀音慈悲的面容,木吒心道:壞了!
嘴上卻:“菩薩,您回來得真早,有什麼吩咐?”
菩薩不置可否道:“你替我去看天蓬元帥在做何事。”
他也不說自己在東勝神洲看見了豬八戒,只放手讓木吒調查。
菩薩在木吒面前來去匆匆,化作一道流光,不知飛哪去,只留下木吒在原地撓頭,天蓬元帥,哦,是調戲嫦娥後下放的天蓬啊,那可是當年的大案!
他回味悠長地八卦一番,死活想不起來對方被貶到凡間何處,兜兜轉轉一大圈,才落地烏斯藏。
那是一個靜悄悄的晚上,高老莊的燈火滅得乾淨,看四下無人黑燈瞎火,連土地跟城隍手下的官吏都一同陷入夢鄉。
木吒如其弟一般,表現出混世魔王的一面,雙手持渾鐵棍“咚咚咚”“咚咚咚”不斷搗地。寧靜的村莊被他驚醒了,睡在屋前的大黃狗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吼叫,間或夾雜著村人的叫罵,聽那嘻嘻索索的聲響,恐等不了半刻就有人提鞋來揍他。
土地公打著哈欠從地裡鑽出來,然而,等他張開一條細縫的小眼睛看清楚木吒的模樣,滿腦袋的瞌睡蟲都給嚇醒了,作揖時腰幾乎對摺彎到地上:“惠岸行者,小生這般有禮了。”
惠岸行者是木吒的法號,他身為觀音身邊的護法,不要太有排面。
木吒擺擺手道:“免禮吧,此番前來是跟你打聽個事兒。”
“天蓬……豬剛鬣這名字你可聽說過?”好險好險,差點就說出天蓬的本名了,在地仙面前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木吒聽說過西天取經的事兒,有心給豬八戒賣好。
土地公連連點頭:“我知道,他可是莊上一元養豬大將!”
木吒表情扭曲了:“養豬大將,你沒搞錯吧?”聽說他一出生就兇殘地把同胞豬仔全部咬死,對自己轉世身份深惡痛絕,這還能去養豬啊?
土地公會錯意,以為木吒在追究豬八戒以前犯的事,順口說道:“您是不知,自豬剛鬣被菩薩點化過後,就離開了他做贅婿時居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