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勁,也沒有專心考科舉啊!
難怪他多少年都沒個建樹。
白衣秀士喜滋滋說:“十二郎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啦,哎,一旬後的雅集我帶這幅畫去,保準能引起震動。”
高長松:“……”
你還要參加雅集啊……
這也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科舉還考不考啊。
……
白衣秀士的畫讓高長松也有點技癢,忙完一天的事後,無所事事的他拿才燒出來的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
其實他都沒在意自己塗了什麼,腦子放空,全由筆做主。
鍾離珺壓根沒離開高長松家,他美其名曰修煉,總是在這裡借宿,實際上,高長松家的月亮也不比他那地的好,只是找點藉口貼貼罷了。
今天可給他逮到了。
鍾離珺看高長松作畫,肯定要湊過去看眼對方的大作啊,結果很惡俗地看見了自己的臉。
就是下半身只打了底稿,跟精緻的人頭比起來,怪怪的。
鍾離珺驚訝得合不攏嘴,他說:“十二郎……”
你在畫我!
高長松也十分尷尬,他下意識地俯身遮住畫面,又覺得這動作十分愚蠢,痛心疾首地看了眼筆:你怎麼就不聽話,動起來了呢!
原本想回頭跟鍾離珺解釋下,這是個意外,可看著對方閃閃發亮又感動的眼神,竟然也說不出話來,乾脆半是打直球地暗示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夜、夜有所夢!
鍾離珺臉色不變,耳朵卻紅得沁血。
這也太奔放了!
第201章
次日正午時分,魃宥前來拜訪。
他是個講究人,先讓鴷將花裡胡哨的拜帖送給高長松,才登門。
鴷是啄木鳥的古代雅稱,魃宥挑選一隻最健壯有力的大金背啄木鳥替自己送信。
這隻啄木鳥足有半人高,豐滿的羽毛遍佈翅膀,展開雙翅有遮天蔽日之相,高昂的頭顱更像是驕傲的鷹隼,高長松看著他,幻視哈利波特中的金雕,特別霸氣。
魃宥來時,高長松跟鍾離珺正在吃飯,他們家是一日三食,鄰里朋友都知道。
這可不是上門的好時機,魃宥卡著點來,無非是想蹭上一口。
家住著是怎麼舒服怎麼來,高長松不習慣盤腿席地而坐,吃飯都上高腳桌,一來二去之下鍾離珺也習慣了。
魃宥來蹭過幾次飯,知曉他們家的習慣,進門就說:“可別為我忙活,添一副碗筷即可。”但等他坐下,卻看著鍾離珺他們那疑惑。
“你倆坐得也太近了吧。”
胳膊肘跟胳膊肘都挨在一塊了。
鍾離珺本就不樂意魃宥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昨天才有重大進展呢,在一塊貼貼怎麼了?被他說破後更悶悶不樂。
高長松本要站起來給他拿筷子,被鍾離珺一把按在座位上,替他拿了。
鍾離珺將碗筷重重壘在魃宥面前,發出“哐啷”一聲脆響,魃宥吃了一驚,定定看向鍾離珺說:“你吃火藥了?”
鍾離珺面無表情地看他,很有怨念的樣子。
這下魃宥倒好奇了,他先看看鐘離珺,視線又遊移到高長松的臉上,最後在看向二者間的小縫。
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呢。
甚至口稱:“對不住,打擾了。”不斷朝兩人身上飛小眼神。
高長松都頂不住了,他尷尬地挪凳子,與鍾離珺間隔一人距離。
魃宥連忙起身:“別別別,坐一塊兒坐一塊,要因此把你倆岔開,倒是我的不是了。”
高長松扶額,為他無所不在的打趣,他實在頂不住了,對魃宥告饒道:“前輩,您來究竟是……”
可別盯著我跟鍾離珺看了,好不容易才有一咪咪進展。
魃宥也不計較“食不言,寢不語”,妖怪沒那麼多規矩,他大口扒拉飯,吞嚥的空隙跟高長松說:“我是來給你送請帖的。”
在飯桌上將帖子大咧咧遞過去。
高長松怕油汙汙染請帖,還專門去洗了個手,發現是邀請他前往吹臺,參加雅集。
他純屬將雅集當社交活動,還笑問魃宥道:“這值得你親自送來?莫非是前輩做東?”
魃宥說:“哪能啊,這次雅集活動是宣和書院主辦的,還有幾個與他們走得近的翰林,聽說要將詩歌歌畫一體化,充分體現春日盛景。”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