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住持,叫我黑風長老便是!”
第225章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高長松連打五個噴嚏。
鍾離珺驚恐萬分,他看向高長松的眼神彷彿在說:沒聽說修行人會得風寒感冒啊。
高長松也覺得不會,可事實上,他最近總是打噴嚏,打完後也沒什麼後遺症,就是時不時打,還一連好十幾個。
因找不出原因,只能定義為鼻炎。
還是過敏性的。
其實,他自己都不是很信這話,原因很簡單,在過去的幾十年中,也沒見到他過敏性鼻炎啊,這又是在烏斯藏,不是什麼新地盤。
可找不著結果,只能草草定論了。
*
另一廂,敖烈意猶未盡地住嘴。
他今天說了什麼?說了天下第一武道會,還是讓他與自己偶像呼延問雪相遇的那一場。
對方是自己的精神導師,讓他脫離了低俗的妖怪生活,到達了更高的精神層次。
在這過程中,他也多次提到高長松。
“高十二郎充滿奇思妙想……”
“高十二郎的畫技頂頂高……”
“十二郎……”
“十二郎……”
孫悟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即便他自己也跟陳玄奘科普過高長松,還是說:“喂,你不是要講東洲嗎,怎麼全是十二郎十二郎的,你是天天跟十二郎在一起不成?”
敖烈劍術不見得大成了,劍客的氣質卻學了十分,他看孫悟空的眼神,就像專治各種不服似的,聲音也冷冷的。
“非也,只是東洲的建設離不開高十二郎,故多提了些。”
又說:“我與他的關係,自是極好的。”
他想,這都是十幾年的交情了,能不好嗎?
孫悟空眼珠子一轉道:“俺老孫跟十二郎的關係也很好。”
敖烈:“……”
這,該怎麼說,我跟他的關係更好?可他們的關係還不一定更好呢!
可什麼都不說,小白龍又覺得有些憋屈,說卻不知能講什麼話。
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難過極了。
月黑風高夜,豎起耳朵只聽見風呼啦啦的,打在樹枝上,忽然,孫悟空豎起耳朵、敖烈的手搭在劍柄上。
至於陳玄奘,禪杖已經橫在身前了。
“沙沙——”
“沙沙——”
這是樹枝擺動的聲響。
忽然,一隻手從樹叢中探出,定睛一看,見是一名小沙彌。
此人不過十餘歲,面帶驚懼之色,又兼衣衫襤褸。
身上穿的是陳玄奘常穿的海青,然陳玄奘的衣服,不過是衣角沾染些灰塵,他的卻不一樣,厚實的衣料被銳利的樹枝尖劃開,可憐極了。
這小沙彌看見俊美的和尚,先是鬆了一口氣,然而還沒說話,便看見一張猴臉,頓時一驚,發出“啊”的一聲響,可憐極了。
陳玄奘連忙安慰他:“這是我徒兒,用不著擔心。”
又問他:“小師弟,發生什麼事了。”
都是沙彌,就不能叫施主了,反正都是佛門弟子,遇見不認識的也師兄師弟地混叫。
小沙彌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將陳玄奘認定為可以信賴的,直說:“這位法師,你可千萬不要往前面去了。”
陳玄奘橫眉一豎,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發生了何事。”
又重複一遍。
見他如此堅持,小沙彌交代全了:“翻過這一山頭可見觀音禪院,本是我修行的地方,禪院內有一名德高望重的長老名為金池,已經活了百年,佛法精深,差點就被選為西天取經的僧人。”
這事他們都知道,因金池時常怨毒地碎碎念,一會兒詛咒被選中的陳玄奘,一會兒又後悔當時自己怎麼就沒認出來是觀音菩薩。
對外卻將自己包裝為得道高僧,那當然得道了,觀音菩薩都親自上門考察了,能不是高僧嗎?
總之,跟在他身邊的小沙彌都是很機靈,掌握了美化真諦的。
陳玄奘一聽,也沒覺得尷尬,只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他身後孫悟空擠眉弄眼,嚯,和著前面是競爭對手啊。
他想對方不一定服氣。
小白龍想什麼沒人知道,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冷若冰霜了,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非常劍修。
陳玄奘:“聽你這說法,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