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寐以求的長安邁進了一大步。
……
高香蘭她們都很高興。
她們所乘坐的馬車是高長松結合後世知識進一步改造的,在抗震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再加之內裡空間寬闊,坐起來還算舒適。
當然,這得跟其他馬車比。
馬車兩側的捲簾本將方正的小視窗遮得嚴嚴實實,高翠蘭卻忍不住,一把挑開向外張望。
她們已離開古格鎮,城市與城市之間往往夾雜著渺無人煙的荒地,烏斯藏的荒地很有特色,這與丘陵地貌的城市不同,地都是光禿禿的,遠望去,黃綠相間。
這是烏斯藏的瑰寶——草場,數量眾多的犛牛就是在此養活的。
高家三姐妹化身“哇哇怪”,看著窗外的景色不住讚歎,除了“哇”還是“哇”,高長松看後忍俊不禁。
烏雲跟驩頭被帶動了,驩頭不停地煽翅膀,用稚嫩的聲音一起喊道“哇!哇!”
烏雲就不一樣了,他嘲笑道:“哼,瞧你們激動的,不就是這點事。”
十分傲嬌。
解說一下高長松帶出來的異獸們的情況。為保險起見,人參娃娃在友人帳的空間中呼呼大睡,就怕有人識貨起了歹心。
至於滾滾,近一歲的他已經長得很大隻了,每日都能產出無數的鋼鐵。只可惜他到現在都不會說話,只懵懂地盯著高長松他們看,對人類的話語似懂非懂。
至於白仙,他是個膽小鬼,既不敢進友人帳的空間,也不敢跑來跑去,高長松只能跟以前一樣,拿包袱將他細細地包裹起來,墊了不知道多少層布將他安置在胸前。
要是包裹得不夠緊,怕他被甩出去,可這樣苦了高長松,馬匹前行路有不是不顛簸,當馬蹄子揚起時,白仙就如同大擺錘一般重重地垂在高長松的胸前,這可是真當胸一擊,要不是他有靈力護體,得給白仙捶出內傷來。
白仙很懂得溫柔小意,這對他來說是種本能,當高長松被他差點撞出一口老血後,就會聽見白仙奶奶的聲音:“沒事吧,我、我……”
說著說著甚至快染上哭腔了,隨後對高長松的胸口吹氣,高長松在內心配音“痛痛飛掉~”
說沒被白仙萌到是不可能的,一臉血的高長松只能默默攥緊裝白仙的小被褥,繼續承受重擊。
高長松:真是似曾相識的痛並快樂。
……
十幾日後……
高翠蘭坐在倔驢的背上,面有菜色,馬車中的高玉蘭與小馬上的高香蘭也是如此,三人臉色都不好,不僅沒有一開始“哇”“哇”的衝勁,甚至有些搖搖欲墜之感。
高翠蘭有氣無力地問高長松:“還有多久才能到哇。”
高長松內心的疲憊其實不比他們少,好在他顧及兄長的尊嚴,不願將此情表現出來。
他心說:我也不知到哪了,總歸是在西番哈密國地界。
烏雲跟驩頭早已窩進寶貝球中,他們都是會享受的,烏雲縮排去前還喵喵嘲笑高長松說:“上回有我在多快喵!馬會比我更快嗎?”
還有些氣鼓鼓的。
高長松心裡苦啊,如果可以他也想乘貓咪巴士,可他壓根沒有那麼多儲物空間將貨物帶著跑,這不只能靠11路了嗎?
他也累啊,他也很想快點到長安啊!
只能安慰道:“快了快了。”
康閤府告訴高長松:“再過兩日便可入唐。”他手搖搖一指,高長松順他手指看去,只見一山高聳入雲,山尖在雲霧中若影若現。
康閤府又說:“此山名為兩界山,只要過了他,幾乎都是大唐地界。”
正巧高香蘭騎馬伴隨高長松身側,聽此言難免好奇道:“兩界山,莫非是橫跨大唐與哈密國兩界?”
大唐通康閤府說:“正是如此,兩界山最開始是因大唐王徵西定國,兩國以此山為界才名為兩界山,眼下兩界山正起標誌之用,東邊是大唐,西邊是韃靼的地界。”
他不愧是商隊的薩寶,與人交流很有一手,再枯燥無聊的事兒經過他的加工都會變得動聽。
康閤府非常會講故事,他的聲音充滿了魅力:“關於兩界山還有一則傳說。”
兩界山、兩界山、兩界山……
高長松苦思冥想。
他總覺自己聽過這名,可就想不到在哪聽過。
康閤府娓娓道來:“這山來頭可不小,傳說,在王莽篡漢之時,一座山從天而降,將一隻天生天養的神猴鎮壓在此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