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地人發揮,這樣的他能有什麼才名呢?
換個不大飄的現代人,都會跟他有一樣的想法。
接著往下看,文學發燒友魃宥果然將高長松後出的牡丹亭一同出版了,但跟上回不同,他沒有寫樂府詩,而是在嘗試“一本四折”的元曲新體例。
高長松走之前,他完成了一小半,還給高長松看過。高長松覺得他寫得很好,不愧是跟一眾歷史名人交流過的文學大佬,很能與時俱進,用詞也典雅,是他高長松寫不出來的。
當時魃宥說等自己寫完了就寄送給高長松,他同意了再刊印,高長松直接大手一揮說不了不了,你前半寫得好,後半段我相信你,正常發揮就行,一來一回到烏斯藏太慢了,直接印。
他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魃宥,現在魃宥刊印了,說賣得很好,風靡大安國的傀儡戲藝人陳中貴甚至根據他的故事改編出新戲,正在火熱上演中,先前翻紅的角妓王鶯鶯她們也準備根據高長松的劇本進行二次創作。
等到創作完就要在他新搭起來的瓦子裡上演。
高長松看到這直接樂了,嘴巴咧得老高,他想魃宥就是魃宥,行動力實在是太強了,說弄就弄。
哎,這也是他在當地盤踞已久,有錢有人脈才能做到的。
高長松正想著自己是不是也算推動了大安國的城市經濟發展,想看看魃宥是否會將勾欄瓦舍的運營展開細說,誰知道……
“梨園中的精怪們都很想念十二郎,成日感念十二郎的風姿,對《牡丹亭》遙想你之身影。”
一陣秋風吹來,高長松抖三抖。
真的嗎?真的是想念我嗎?
不會是想念我的苦茶子吧?
名動京城的效果,他還記著呢……
第135章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悠揚的樂音縈繞在魃宥的耳邊,這由擅音律的黃鶯一族演唱的妙曼樂音,卻讓魃宥眉頭緊皺,他揮手,示意演唱者暫停。
這梨園的妖怪對老祖有種隱隱的畏懼,或者說全天下的精怪對他這輩分這修為的都如此。
魃宥不滿意道:“不對,不是我要的那種感覺,尾音應該更長一些。”他說,“這得介於民歌與雅樂之間,雖然是給百姓看的,給他們欣賞的,但你得唱出官家小姐之感。”
那黃鶯精很想反駁,聽聽,這說的是什麼風涼話!
大安國的文藝水平還是比較高的,可元曲這種表現形式,從萌發到興盛經過了好幾百年,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實在是太難了。
偏偏魃宥的藝術鑑賞水平很高,他又是個直覺派,你怎麼表現,他都覺得不是他要的那感覺,只能一遍一遍地折磨乙方。
在梨園耗了大半個下午,眾精怪都精疲力竭,魃宥想這不是個事,這群精怪,不僅情緒不到位,嗓子也有些不行了,他是資本家沒錯,可對文學、對藝術精益求精的態度,讓他無法忍受這群小戲子的咿咿呀呀,於是搖著頭、嘆著氣,從梨園走開。
那些小精怪高興極了!
離開後,魃宥卻沒有回家,自打高長松走後,他腦海中便盤桓著對方留下的圖紙——勾欄瓦舍。
魃宥認為那是個不錯的主意,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茶館僱傭藝人前來表演,有傀儡戲、有說唱、有百戲,一旦邀請到知名藝人,茶館便會車馬盈門。
雖說是為帶來生意,可從這角度看來,演戲是主要的,喝茶是次要的。
大安國的茶館佔地面積都不大,當然了,不過是一喝茶的地方,最多提供些酥脆的小點心,又會有多大?於是,追逐藝人而來的賓客不得不站著觀賞。
魃宥本沒有想太多,他認為茶館能如此行事,已是件好事,他每日有不同的戲可以看,也很高興。
作為一古早精怪,他有許多人文化的愛好。
可聽高長松說了,又覺得他說得對,本來,演藝的重量已經高過喝茶,那為什麼不搭建專門演藝的戲臺子,以喝茶跟賣零嘴為輔呢?
勾欄瓦舍,似乎更符合大安國人民的需求。
他直接無視了高長鬆口中的“一個友人的設想”,把友人化作他本人了。
勾欄瓦舍實際上是由兩部分組成的,“勾欄”加上“瓦舍”,“瓦舍”又有個別稱,叫“瓦子”。
這裡得解釋一下,勾欄跟瓦舍不是一個東西。
我們先看瓦舍,以官方用語解釋,瓦舍是商業城市中常見的繁榮街道,簡稱吃喝玩樂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