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級啦,待會兒第一對比武者分出勝負之後,你便與那人對敵吧。”
蒼鷹心想:“這神女好不糊塗,居然沒瞧出谷霞身份。”不過這神女幽居絕嶺,未必懂得這凡間的伎倆。她未察覺此事,倒也不足為奇。
谷霞呆呆出神,竟似不信自己有這等好運。
神女目光拂動,見蒼鷹與那高大青年站在前方,笑道:“就你們兩人,先打一場吧,讓我看看你們的內功練得如何?”
那壯實青年叫做楊黑理,乃是南古寨的四當家,但武功內力,在南古寨中算的第一,也稱得上是一位橫行霸道,罕逢敵手的豪傑,他見對手是蒼鷹,登時大喜過望。他見過九嬰與迫雨的功夫,自知不敵。但這蒼鷹先前展露拳腳,倒也並不如何了得。他摩拳擦掌,從身後取下一根極重的銅棍,幾與他臂膀一般粗細。他舞動幾下,攪動起一股勁風,喊道:“色目夷人,咱們這就較量較量吧。”
若在平時,蒼鷹見他如此挑釁,如何能放的過他?但此時迫雨便在一旁凝目觀望,他對蒼鷹功夫爛熟於心,若是他稍有不慎,使出半點巍山所傳的招式,立時便會惹起迫雨疑心。他皺著眉頭,嘶嘶嘆氣,笑道:“大夥兒將就著比比,別太當真啦。”
楊黑理一足踏前,熟銅棍直刺向蒼鷹胸口,蒼鷹道:“偷襲麼?好不要臉!”側身避過,將熟銅棍一推,朝楊黑理反衝過來,同時抽出腰刀,學著馮葉華的模樣,使出“披雲刀”的招式,刀鋒奇快,斬向敵人咽喉。楊黑理銅棍橫掃,蒼鷹彎腰躲過,但前衝之勢瓦解,楊黑理喝哈叫嚷,銅棍如風移霆掃,接連擊出,蒼鷹不敢使出逍遙宮身法,只用蛆蠅屍海劍感應敵招趨勢,笨拙的不停躲閃。
神女笑道:“楊少俠,好大的力氣,好威猛的招式,好粗壯的棒子。”聲音嬌媚,滿是放·蕩之意。楊黑理一聽,欲·火焚身,渾身霎時充滿力道,他怪力驚人,素來以此聞名江湖,酒醉之後,潛力激發,曾舉起過五百斤的巨石,如今舞動這百斤長棍,頗顯靈動,毫無遲緩之態,而這棍子威力籠罩範圍極廣,若是被碰上哪怕半寸,只怕立時便受重傷。
九嬰看得擔憂,心想:“大哥顧及迫雨,不敢使出真實功夫,故而局面被動,無法還手,不然這大漢定然撐不過十招。”他如此推想,卻也把蒼鷹看得高了。以蒼鷹的性子,遇上值得一戰之人,想方設法,也要與他拖延鏖戰,不到盡興之時,絕不會罷手。是以曾激戰賈尼貝,苦戰勒海,場面極度醜陋,旁觀之人,皆以為滑稽可笑,有辱視聽。
楊黑理雖然招式猛惡,兵刃佔優,但鬥了一百招,卻半點沒碰上蒼鷹。神女瞧得不耐煩,嗔道:“我讓你們比試內力,不是讓你們玩捉迷藏的把戲!再這麼胡鬧下去,本宮瞧得都快悶死啦!”
蒼鷹心想:“她瞧重的是內力修為?而非拳腳招式?我且試她一試。”他朝右翻滾,避開銅棍攻擊所及。楊黑理不依不饒,銅棍追魂而來。蒼鷹面露驚慌,不停後撤,九嬰見他快退到平臺邊緣,不禁喊道:“師兄,小心!”
蒼鷹一腳踩空,哇地一聲,翻身從平臺落下,九嬰霎時心如死灰,身子微微發抖,腦子一片空白。楊黑理衝上幾步,朝平臺下望去,哪裡見到蒼鷹的影子,舉起熟銅棍,轉了幾個花招,笑道:“怎樣?”
神女不再朝蒼鷹望一眼,笑道:“既然如此。。。。”
“勝負已分”四字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只見蒼鷹突然從一旁飛了上來,身形瀟灑,勢如雄鷹,一腳踢在楊黑理腦門兒印堂穴,這印堂穴乃是人體要穴,若無防備,便是被幼童擊中,也會頭暈眼花,何況蒼鷹這等鐵腳力道?楊黑理眼前一黑,慘叫著朝後摔倒,眼見就要跌落山崖,蒼鷹飛出一根鐵鏈,繫住楊黑理的脖子,朝後猛拉,將楊黑理在地上拖行三尺,手腕一抖,鐵鏈回到手中。
九嬰驚喜至極,喊道:“師兄,你怎麼。。。。。。”
蒼鷹哈哈笑道:“你說我手上鐵鏈麼?你瞧?”他將鐵鏈展開,嫻熟揮舞,一頭彎鉤,一頭秤砣,乃是一件奇門兵刃,喚作龍首虎尾鏈,鐵鏈極長,少說也有四丈,不知他是如何憑空將這顯眼兵刃變出來的。
神女神情不悅,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先前將這兵刃藏在何處?”語氣滿是怨懟,似乎對蒼鷹取勝,頗為不滿。
蒼鷹心中竊笑,想:“藏在你屁·股裡頭。”嘴裡說道:“回稟神女,這兵刃乃是先前不知哪位朋友掉落的。我不慎將其踢落山崖,剛巧掛在平臺之下一棵松樹上。我那鐵塔般的對手將我逼下懸崖,也是我十嬰運氣好極,下墜之時,拉住這兵刃,就這麼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