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為勝,讓敖廣淪為帝國的囚徒,不知這次會怎麼樣?泰宜生可比敖廣難對付得多,這傢伙現在正恭恭敬敬地立在丹墀下,向高高在上的幽帝說著什麼,旁邊還有帝國兩大著名奸臣一一畢仲和尤昀。
我緊走數步,跪倒施禮。
幽帝開口便問:“原澈,聽說你把你父親西原伯給殺了?”
幽帝的口氣是好奇,並不嚴厲,這昏君只要臣下對他一人忠心就行,至於對別人是否窮兇極惡、殺人放火,昏君並不在乎。
我說:“陛下,臣被人陷害了,臣怎麼會殺害自己的父親呢!”
幽帝說:“殺了就殺了嘛,抵賴什麼!”
丟下一卷帛書讓我看。
我揀起來展開一看,卻是西原萬民聯名上書,要求嚴懲大逆不道的兇手原澈,司徒太顛先生、司空太濟等元老大臣的簽名赫然排在前面。
我怒道:“這是無恥地誹謗、惡毒的誣陷!陛下,臣父已經飛昇仙界,有牛骨遺書為證。”
我把從太濟那裡得到的牛骨遺書呈上。
幽帝看了看,問:“這是什麼意思?”
泰宜生自然是心知肚明,神色不動,淡淡說:“陛下,這是西原伯被害時倉促留下的,[人壽將終]是說西原伯自知大限已到;“仙壽永恆”只能說是美好願望,自我安慰了;“人倫已喪”是說原澈弒父,喪失天倫;“妖魔縱橫”是說原澈結交妖魔外道,將要禍亂天下。”
泰宜生是個厲害角色,解釋得頭頭是道,讓我無法辯駁。
畢仲在一邊冷笑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這種人一旦掌握大權,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我大聲說:“陛下,殺人必有動機,臣殺害自己的父親有何好處?臣在朝歌貴為少師駙馬,為什麼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跑回西原弒父?陛下想一想,誰在這次事件中得利,是我,還是原歧?”
我這個反問很有份量,只要不是偏心的,誰都會懷疑泰宜生對我的指控。
泰宜生微微皺眉,想必是在思考對策。
不料幽帝卻哈哈大笑起來,說:“原澈,朕知道是你殺了你父親西原伯,你不必抵賴了,朕也不會殺你的頭,不必害怕。”
我愕然,真是莫名其妙,驚道:“陛下這話從何說起呀!”
幽帝說:“最沒有理由殺人的,往往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哈哈,朕太瞭解這個了,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呀!”
昏君的歪理讓我差點暈倒!
第五集:獵豔東海 第01章 再戲清陽
幽帝根本不顧常理,武斷地認為是我殺害了我父親西原伯,對這昏君真沒有什麼道理好講,他是帝國至尊,他的話再荒謬也是一言九鼎、不容辯駁的。
泰宜生很是意外,他正在想辦法如何誣陷我呢,沒想到幽帝根本不需要他找理由,就把弒父的罪名安在了我頭上。
畢仲、尤昀異口同聲地說:“陛下英明,任何奸謀都瞞不過陛下的天眼。”
我又吃了一驚,畢仲恨我入骨可以理解,但尤昀一向和我關係不錯呀,怎麼今天也和畢仲一道來聯手對付我了?是不是尤夫人怨恨這麼久沒去和她睦鄰友好?尤夫人被虞媚兒拘了魂,成了虞媚兒的傀儡,難道虞媚兒也到朝歌了?
我沉思不語,幽帝這昏君就以為我預設了,笑道:“原澈,朕一向料事如神的,你也不要妄圖狡辯了,朕不會怪罪於你,你那是大義滅親呀,不但沒罪,而且有功。”
這下輪到泰宜生、畢仲他們面面相覷了,昏君倒行逆施,從不按常理出牌的,這就是所謂的天威難測呀。
畢仲趕緊說:“陛下,原澈弒父,有朝一日就敢欺君,陛下不可不信呀,絕不能把軍隊交到他手上。”
畢仲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我帶兵征討東海,我淡淡一笑,說:“陛下,上次臣與敖廣在這裡對質。不就暴露了原岐地狼子野心了嗎!泰宜生對臣的指控是否屬實,陛下就搬出流光鏡不就真相大白了!”
幽帝恍然大悟,喝令左右趕快去搬流光鏡來。
畢仲一聽要搬出流光鏡,汗就有點出來了,流光鏡的神奇他是見識過的,上次敖廣就是栽在流光鏡上,陷害我不成,自己反而進了天牢。
泰宜生和畢仲交頭接耳,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過了半響,受命去取流光鏡的那個胖內侍匆匆回來了。肥頭流汗,跪稟:“陛下,流光鏡被打碎了!”
“啊!”
幽帝暴跳起來,吼道:“是誰打碎的,朕要把他碎屍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