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慘叫,接著又是震耳欲聾馬蹄聲,這些騎兵懂得兵法,騎兵就要衝散敵陣,當下鐵流一樣衝過,刀光閃爍,頓時又有大把敵人撲倒在地。
“殺!”騎兵並不回首,繼續衝鋒,而下面,一排身穿皮甲的長槍兵,衝殺而來,對著被箭雨和騎兵犁過的敵兵刺了過去。
長槍刺在一個受傷的胡兵身上,或幾根長槍同時刺入某個還在頑抗的胡兵體內,巨大的痛苦讓胡兵再也無法抵抗,都慘叫著跌倒在地,拔出自己長槍時,鮮血和內腸一起噴湧而出。
江晨更是連殺數人,拔出自己的長槍,一絲鮮血飛濺在臉上,只覺得熱血沸騰,心裡只有一個字:“殺!”
或是主公所說,自己天生就是為戰爭而生!
嘩嘩的雨聲,喊殺,怒喝,棄弓在地啪嗒聲,刀光,頭顱,撲倒的馬匹,站起來的人影,倒下去的人影……
葉青殺到前面,一箇中年人絕望大叫:“勇士們,殺啊,就算要戰死,也要殺幾個南人!”
他大聲吶喊,葉青撲了上去,長槍一刺,鮮血飛濺,這人就跌了出去。
殺了此人,面前就是一空,已沒有了敵人。
“殺穿了!”
葉青回首望去,周鈴持旗和親衛隊緊隨,營欄處處破毀,鐵騎組成黑色奔流,在營帳處處傾瀉。
還是有些男人出帳反抗,可黑暗雨幕中完全混亂,不知敵人有多少,不知敵人在哪裡,絕望對著周圍揮刀一…就被有組織的一片片絞殺。
“沒人可以挽回了!”葉青心中一喜,就在這時,一片主帳中湧出一人,暴喝:“你怎敢侵襲我草原部落!”
這聲音有點……耳熟?
鏘鏘聲連響,葉青凝望,是個道士,有著一小隊胡兵保護,卻是前面襲擊恨雲,被自己打傷的道士!
這道人負傷,似道法都有些發揮不靈,只和周鈴鬥個平手!
道術對敵千變萬化,更有許多器物輔助爆發,周鈴沒有由武入道,葉青不欲她有意外,直接就將長矛一丟。
“你敢殺我,我是天庭正篆道……”聲音戛然而止,這人不可思議看看洞穿心口的長矛,又看了看葉青。
葉青嗤笑一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愚蠢,你以為是神爭道爭?我是兩榜進士,現在是大軍殺伐,奉朝廷之命行征討之事,堂堂正正,敢阻陣者殺無赦!”
這人聽著,噴出一口鮮血,七竅流血,已是氣絕,卻有一點靈光浮現,漂浮而去,葉青卻沒有阻擋。
這世界沒有啥死而復活的事,就算有也不是這個層次的人能享受,這人魂魄回去,無非就是入得陰司為吏。
自己可以堂堂正正殺他,就有國器頂著,是進士特權,但要阻擋陰靈迴歸,就越過線了。
殺得此人,又有十數人被自己族兵所殺,這個部落不過是千人,只有五百男人,這時已殺了大半,抵抗已被摧毀。
隨著喊殺聲漸漸平息,號角聲響起,各軍開始整頓,就是一片歡呼。
葉青就發出一連串命令:“打掃戰場,清點器械首級,救護傷員!還有,把餘下的高於一米的男人押在一起,等待進一步處置。”
江晨大聲應了一聲,急急而去,葉青巡視,看著橫七豎八連綿屍體,心中暗歎,卻是不語。
不可否認,胡兵的戰鬥力很強,但受到襲擊,根本無法發揮出一成來。
很快,清理戰場開始,己方戰死者排列,傷員救護,陣亡很少,只有十一人,傷者也不多,大陸兵器收起,盔甲剝下,首級砍下!
這是一大筆財富,皮甲進行修補至少可再武裝三百人,就算是鐵甲都可留下,朝廷有制度,這種私家進軍草原所獲,歸私家所有。
並且首級雖不能和正規胡兵首級相提並論,但五顆抵一顆,可向朝廷請功。
片刻,高於一米的男人被押到一處,不過幾十人,葉青一揮手,弓手整齊排列,彎弓。
這時,這批男人知道不妙,有的閉目受死,更多的人吶喊一聲,手無寸鐵,衝了上來。
“有血性!”葉青讚了一聲,令:“射!”
一蓬蓬箭雨落下,這衝上來的幾十個男人,頓時在紛紛倒死,三批之後,只有一個男人身中一箭,還沒有死去。
這男人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葉青,突是吶喊,拔出長箭,對著自己喉嚨一插,跌了下去,當場氣絕。
葉青平靜的看著這一切,轉眼看了看自己陣營裡變色的入,特別是巡騎營,不由一喜,想必回去後,自己的酷烈就會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