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擺了擺手,在葉青雙膝跪地前扶起,笑著:“原來是玄德。”
挽著葉青的手臂,欣然說著:“不必多禮,你在我門下讀書,原本並不出奇,不想回去幾年,卻大出我預料,三百破三萬算是奇功,以後屢次作戰和縣立刻治政也也可圈可點,為師甚是欣慰。”
“學生是漢室宗室之後,天下無事,或可喜好良駒名犬,美服美婢,天下有事,豈能不奮起,這是責無旁貸了。”葉青謙虛的說著,這就是給自己洗地了,由於有著現在成績,這洗起來是毫無破綻。
“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盧植聽了更是欣慰,連連說著,又給眾人引見:“這是太傅袁隗、司徒楊賜,司空荀爽……”
這些都是青紫之氣的大臣,葉青連連拜見,卻心裡並不怎麼在意,這些人掌握大權,但在亂世都是虛架子,介紹到了王允,才留意打量。
只見此人這時差不多也是五十歲略過些,出身官宦世家,十九歲就開始任公職,壯年時任豫州刺史,現在任從事中郎和河南尹,據說現在已加司徒了,眼見著絲絲青氣垂下,卻看不出破綻。
葉青心裡暗想:“果盧植性格上弱點太過明顯,幾次被伐命器,才有破綻可見,這王允在歷史上是慘死,但這時卻看不出。”
見過各位大人,各位都有些印象,讚了幾句,葉青稍過幾句,就說著:“學生退下了”
就有一人領著下去,葉青趁機欣賞這內園景色,春夏時節,濃蔭遮地、滿園碧綠,不遠處還有個大池,池中噴出一道清泉,射注池內,飛珠濺玉,蔚為奇觀。
欣賞著,再過片刻,就見著大人先上宴,眾人按照身份,一一入宴,這時燈火通明,溫香陣陣,門閥名士、地方豪傑,有四五十人,濟濟一堂。
最後葉青才上去入座,處的位置自是角落中。
留神看去,感應有二成是天人氣息,坐著角落裡不說話,只偶爾和搭訕的人說話,辨認身份。
袁紹不是天人附體,曹操卻是。
正尋思著,地位最高的幾位士大夫,太傅袁隗、司徒楊賜、前司空荀爽都說了些勉勵的話,無非一些忠心體國之言,算是此宴開題的應有之義。
但沒有多講,能在層層官階中爬上來,誰都不是等閒之輩,就讓眾人自便
下面的群豪面面相覷,都算是看出來了——晚上宴會只是個接風宴,根本不會有任何實質的話。
可是,單純召集自己這樣多人濟濟一堂,就算不說一個字,也體現了士大夫階級的強大實力。
這叫無聲中顯雷霆。
於是堂中歌舞昇平,觥籌交錯,幾個朝中大佬在上面吃宴、閒敘、看舞,沒有幾人能和他們搭上關係說上話。
但龍有龍路,蛇有蛇路,群豪也不在意,各自交談著。
漸漸交談散開去,各成一撥,在各個角落,亦或花園中散步。
葉青和一些人說了些話,就退出了大廳,站在簷下深深舒展一下,吸一口微帶涼意的空氣,頓覺得心中清爽明許多,就在長滿青苔的臺階上悠悠散步。
幽夜寂寂,星月皎皎,葉青只散了幾步,有個聲音吸引了葉青的注意:“孫大人近來……”
小聲說笑的人群中央,一個剛嚴武士直視過來,兩道目光撞在一起,彼此都是一怔,又都醒悟過來,立刻升起殺機。
“俞帆,孫堅是吧?一有機會就於掉你”葉青不言不語退開,這裡是裡世界。
望葉青遠去,俞帆眯起了眼,轉首盯著一個人:“你說能聯絡到張讓?”
“能,文臺想做什麼?”這人臉上敷粉,“刷”開啟摺扇,掃一眼剛才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氣晴朗,天空空闊,清亮水一樣的月色灑落下來,半隱在樹中的亭角塗了一層銀光,正尋思著,就見一人過來,身貌不揚,眉目中顯出剛毅和威嚴,青氣瀰漫,持著兩杯酒過來:“是劉備,還是叫你榜眼呢?”
“玄德見過曹公……”葉青笑著作了揖:“或見過總督大人?”
“都沒有關係,新世界,新身體,新想法,感覺年輕,彷彿回到了青年時一樣”曹操揮了下胳膊,一截花枝斷落下來:“這樣年輕的時光很是懷念…
曹操笑得莫名,眼神有些懷念:“匡扶天下啊……來,這是青梅酒,玄德與我共飲一杯”
葉青斂目不言,接過這杯酒。
這是個冷幽默,顯是總督研究了《封神三國演義》,連青梅煮酒論英雄都知道,哪怕有意刪掉三顧茅廬和赤壁之戰,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