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繚繞如雲,裡面卻是一片赤紅,這時神體清朗,靈光閃過腦海:“至今日七日,必是秀才名位已定,雖未正式名榜點化,卻有朝赤紅晉升之兆……沒有這最低限度的秀才位業,根本不可能吸引這種人才。”
心中百念轉著,面上卻是真實感動:“呂先生說的哪裡話,能得先生之助,葉某隻有欣喜若狂之情,萬萬沒有往外推拒之理!”
呂尚靜重新見禮:“見過東家!”
名份既定,就見兩人氣運糾纏,瞬間都有些略升,不由相視一笑,正值芊芊這時又送上些早點,就是三人坐著一齊用了。
呂尚靜暗驚這丫鬟可與主同坐,雖用食安靜守禮,不是驕橫性子,但此女情態自如,只怕不是主人臨時表面做作,分明是一向如此用餐而形成的習慣——雖這次是“家常私宴”意思,也可見得此女在主人心中地位。
並且還透露出另一資訊:“這位新認東家,確相處平和,性子不拘小節。”
“這東家,看來我難得衝動一回,倒也有些道理。”心中這樣想著,有些悵然。
這時,安靜用完,就上一壺清茶,這時再度述著,話題漸漸深入,葉青目光一閃,就起了心思。
“呂先生來的正好,我有一難,還請教之。”
“公子只管說來。”
葉青於是並不隱瞞,龍君宴到現在一路道來,說明了和俞帆結仇以來的種種事情,以及今日榜上產生的變數,最後就目視著呂尚靜:“先生何以教我?”
呂尚靜聽到俞帆兩個字後,突有些恍惚,彷彿對方是極親切極熟悉的人,但轉眼之間,就又一想:“我是怎麼了?才當上了青公子的客卿,就又有著別的想法?難不成我呂尚靜是小人不成?”
頓時壓制著這想法,只是沉思不語,過了片刻,手指沾著茶水,在案上書著四字:鎮之以靜。
後面也不打啞謎,直接說著:“或許有暗算,公子您也知道,能有法眼,是舉人才有的手段,我卻學不得。”
“不過我學過一門相面之術,也有些奇妙,我見東家氣運赤赤升起,並無任何氣運壓制之相,東家至此地步,哪裡還有謫落之理?縱歷著暴風驟雨,卻已將將即岸,這時危機,名榜一出都是浮雲,一旦正式秀才位格降下,就是鎮之以靜,沉穩積蓄,直上八月州試。”
葉青心裡一喜,這時吐了一口氣:“我這一路行來,習慣要破除種種危局,卻不防著這局就要自解,若非先生提醒,真是……”
“不可如此說!”呂尚靜微笑接言,順暢轉了語氣:“這微末而起,和尚靜這樣就是不成,只有公子手段才能崛起,有著公子,才有尚靜餘地,又安敢居尺寸之功?”
“哈哈……”葉青明知這是恭維,不得不承認聽著很舒坦,暗忖這人當到俞家宰相,果名不虛傳。
雖自己還是東家,而不是此人的主公。
“那當然,我家公子最厲害!”芊芊這時忍不住出口,白皙小臉微微漲紅,洋溢著與有榮焉的驕傲,更有目光盈盈注視過來,這種真心姿態,就有一種特殊的美麗誘惑。
葉青心裡癢癢的,又是暖暖偎貼:“瞧我家芊芊,都跟著學學,這才恭維的最高境界啊!”
面上卻是輕斥:“芊芊不得無禮,讓呂先生看了笑話。”
芋芊又規規矩矩低頭。
葉青就又謙遜笑著:“先生過獎了,榜單可還沒有公佈呢,青可不敢就說必中,不如一會同去考場等候,看這榜上有名與否。”
“好!”呂尚靜應著。
只是這一聲應下,又生出一種惘然的感覺,彷彿自己和某些非常珍貴的東西漸漸遠離。
可仔細想想,卻又感覺不出這些的來由。
清晨,晨曦越過朝霞,降臨到大地上,給這片大地帶來生機,考生都爬著起了床,不顧寒冷,朝官府走去。
今日是開榜日,是否中得秀才,都在此刻公佈。
葉青帶著呂尚靜來到官府附近一家茶館坐下來,要些茶水點心,就觀看著。
諸多考生在官府一面巨大牆壁面前駐足停留,這張牆壁巨大,純黃色,公佈榜單都是張貼此處供考生觀看。
當真的中了,自有專門官府人員通知。
“方兄,你說我們這次大考,結果怎麼樣,有幾分上榜可能?我們會不會被直接刷下來啊,又要三年後再考。”門口幾個童生在一處相聚一堆,互相談論著,顯是上屆落榜。
“可憐啊,可恨啊,我們十年寒窗,苦讀三經五典,上一屆不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