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武庫火起,赤光沖天而起,消失在西南方向,讓不少人都看見了。”
“這還罷了,武庫令慌忙帶人滅火,清點御藏,沒有燒到什麼,卻發現不見祭壇上最中央的寶劍。”
這官聽了這話,腦門上頓時冒出細汗,冷汗淋漓:“那可是赤霄劍……鎮運之劍……”
“所以我要見主公,這事關係著我們的禍福榮辱”李儒說著,頓了頓,望著寂寥夜空怔怔不語。
片刻,才長嘆一聲,舉步進去。
道路
大軍歸程,隊伍傷員不多,將士心情輕快,自司隸河南尹進入豫州潁川郡,沿途的風景漸漸轉變著。
山巒、原始森林、河流……漸漸有道路、村莊、水渠、田園,早晨炊煙升起來,農夫下地整理莊稼,有農婦送去朝食——這時是兩餐制,因早餐會稍晚
太后在車上取用朝食,感覺意外不錯。
而後在這顛簸行駛的車廂裡面,她凝望著窗,目光迷離:“這兩年裡實發生太多事情,哀家已很久不敢出宮,不想一出宮會是這種情形……”
車廂裡這時只有芊芊陪伴著,她知道不出宮是防刺客,至於太多事情……芊芊想了想,輕聲說:“太后娘娘能回去。”
“回去麼?”太后沉吟,離開洛陽只一個月,就似過了很久,久得不敢想還能有回去一天……她搖搖頭不再說這些。
“其實我從小住在南陽郡,和潁川郡是一衣帶水。”太后這樣說著,她是現實的女人,相更關注當前:“小糜夫人是何時嫁來?”
她問的語氣十分溫和,帶著長者的關切,極容易博得這個年紀小姑娘好感
“回稟娘娘,是在兩年前了。”芊芊笑應著,對這種溫和背後原因心知肚明,她被葉青介紹正室身份,這太后雖驚奇,但顯聽過她。
實際上滿朝文武有不少聽說過劉備所娶的這小糜夫人……糜家在徐州紮根很深,對州牧陶謙都有著很大影響力,兩年前一次跨州聯姻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漢俗並不禁止女子拋頭露面,太后只是對女子參于軍事而驚奇,猜測這少女是道術有成,故態度愈發溫和。
“兩年了……”太后回憶著,有些惆悵:“我記得潁川郡現在的郡城是許昌?”
“太后娘娘所記無差。”芊芊回應:“本名許縣,夫君上表建議改名許昌,這還是您親許的。”
一語雙關。
“許昌,許昌,許之以昌……”太后輕笑起來,突馬駕稍滯,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嚷。
正逢葉青抱著小公主寧姬,掀簾上車:“臣拜見太后。”
太后看他一眼:“起來吧……你這夫人很會說話——外面有何事?”
葉青想了想,還是掀簾指給她看:“是一些陳留國過來的流民攔駕求助,已被臣下令引向許昌。”
一些衣衫襤褸的流民攜家帶小,在道旁叩首,千恩萬謝,掩不住苦澀。
太后臉色不變,呼吸卻微微有些急促,良久,才說著:“哀家不出宮,真不意見到此景。”
恍惚間憶起幼時民間歲月,荊州富饒,南陽郡在記憶中一次次美化,或有流民,屠戶家庭在農業社會里相對寬裕,小姑娘時未必留意,這時卻有些感慨,不過更多的是憶起。
“要是天下沒有流民大軍,或不會有二帝之事。”
小公主寧姬還不能理解這些,天真仰首看著,葉青溫聲說:“太后,旅途困頓,您就別多心了,到了許昌,就可休息下。”
這一瞬間,他分辨出她這時悲哀出自真心,至少在這一刻是真……對於上位者來說,不能期待更多了。
“基本素質比皇帝好多了,這或長在民間,受過淳厚民風薰染。”
葉青思索著,收了審視目光,平靜說:“桓、靈帝二帝時就有此,積重難返,非太后之責。”
“雖是這樣說……”太后苦笑下,抱起寧姬,想起些:“玄德剛才說的陳留國?那不是兗州麼?”
作太后,自記下地理,尤其司隸和司隸周邊的冀州、兗州、豫州、荊州、雍州、涼州、幷州,這按東南西北的順序排列,她把當地勢力都記得牢牢,施以不少恩惠。
最終董卓亮出屠刀時,卻只有豫州劉備來救她。
曾寄以希望的兗州曹操並沒有,號稱忠貞孫堅沒有,甚至更遠些劉氏宗室也沒有,袁紹那種寡恩漢賊更不要想了……
葉青掃一眼她的神色,對她在想什麼心中有數:“太后所記無差,曹公這兩年統合兗州地方大小豪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