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將一道玲瓏的影子投落在紙張上,似水墨渲染的美人變化姿態,姿態韻味如此熟悉,幽香在鼻端可聞,不是香水或體氣,只是無垢之體的天然清香。
葉青持毛筆的手就停住了半空中,抬首看去,目光就定在了麗人的背影上,閃過一絲眷戀。
燈火搖曳間,悉悉索索的衣裳褪去,自素白外裳到淡紅中衣,再到翠綠的肚兜,一層層剝開湘州特產的嫩筍一樣感覺,最後雪白的筍質在琉璃燈下剔透可口,背對著彎腰抬腿除去絲質中褲時,柔潤凹陷的脊線充滿曲線活力,既充滿青春,又別具姿韻。
此時驀地想起袖子裡的大司命分身靈體,都是湘女風情,都帶著青脈特有味道,葉青心中不由莫名盪漾一下,又定了定神,思緒回到剛才給芊芊看的訊文,她眼下還是凡人,心中大概不是沒有感觸的吧?
還有前夜來拜訪的叔父葉子凡,似巧合來到這裡,巧合做了一次說客,至少在周鈴事後的回報中沒有疑點。
葉青不是陰謀論者,也不相信單憑清郡王的暗衛有能力將事情做到這仔細,但他在這方面已經有過龍君和外域聖人的兩次經驗,現在有些明白,看來只怕冥冥中某種力量在推動……再一次形成了命運迷霧麼?
“尋常來說可以成功,可惜清郡王或認識不足——我是仙人,不受凡制拘束,自可超過這凡間壓制。”葉青意識到這一點思維盲區,心情頓時衝破最近種種亂麻牽扯,有種登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開闊感覺。
又覺得有點好笑,對手的舉動實在多此一舉了——其實三天前就已答應了大司命,那在決定去東荒開拓的共識下,對手再玩弄這些小花招其實沒有什麼意義,最多造成親近之人些許困擾。
“或從這意義上來說,清郡王的輿論手段還是產生於擾,並非沒有效果……”
葉青皺了皺眉,對於那所謂叔父的疑惑,當時隨口搪塞過去,不怎麼在意,反正談判一過事情都水落石出,所謂迷霧也抵不過時間。
但對於芊芊任何的一絲困擾,他就一刻都無法坐視了,或是冥冥中的本命道侶緣分,又或她是自己在這片世界最深刻的羈絆,葉青能感覺到自己心中這種非理性的情感,卻從來沒有變過,也不試圖改變什麼,他覺得這樣挺好。
人的情感上原本就是uf冷暖,自飲自知,的事情,成為仙人也亦然,甚至漸漸沒有了許多規則忌憚,他想做就做的性格就漸漸暴露出來。
芊芊剛除去所有衣裳,還沒來得及換上新衣服前,葉青就嘿笑著將毛筆一拋,過去就直接抱住了,手繞到麗人身前,握住她的一團柔嫩捏了起來。
“哎——”
芊芊驚呼一聲,她對夫君這突然襲擊沒有什麼不悅,只是驚訝又好笑:“這就要去與會了呢,夫君怎麼這時……
“沒事,閒雜人等,晾一晾無妨。”葉青吐息在她耳側,稍有些灼熱。
靈池共鳴的影響在道侶間震盪,神魂逐漸交融相合,這就似暖風吹進身體,吹開心扉,芊芊感覺剛才那點迷茫陰霾一下子沒了蹤影——她聰明機敏,瞬間意識到剛才自己鑽進了牛角尖。
恍然下又一陣暖心,她勉強壓住夫君作怪的手:“好了我知道錯了。”
“錯了麼,自要實行家法。”葉青一副懲罰的口氣,聲音透著笑意。
“什麼家法?等等……”
此刻開啟奇妙開關,芊芊渾身一下軟了,努力吸了一口氣,緋紅著臉說:“燈,燈要掉了……”
葉青從她手中接過燈放在桌上,又聽她說:“別在這裡,到床上去……”
於是從善如流抱她進了紗帳,床榻‘吱呀,一聲重響,麗人喘息聲音很快在帳中響起,透著水一樣的柔潤。
琉璃燈光映照在桌面的訊紙上,湘竹質地的雪白、平滑和緊緻,硃筆遺落在上面點了兩點嫣紅,在狹小緊窄的舷窗外面,昏天黑地間水瀉如注,湘水急湧著綿綿波濤,讓鉅艦起伏不休,在這段又深又窄的河道中搖動著……天地和山川沉凝注視著這一切。
少頃,風波平靜,芊芊渾身都是水漬,趴在夫君硬實的胸膛上,她的長髮在剛才披散開來,黑色綢緞一樣滑落在肩背上,遮蓋住兩人的身體,葉青習慣撫摸這柔順綢緞,不時湊在她耳邊說幾句。
芊芊似乎還沉浸在餘韻之中,偶爾鼻子裡嗯一聲,最後迷迷糊糊中不知聽到什麼,埋首不起:“不行……這樣過去讓人笑死了。”
葉青知道她在人前臉皮薄,笑哄著她:“那就不過去好了,我看你這幾天跑來跑去也累了,於脆趁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