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水一樣滾了下來,再難遏止。”
“氣運之道,這百萬年來,大體研究透了。”
“朝廷迫不及待壓迫,甚至賞之封王,就是要打斷葉青的大勢。”
“那朝廷的大勢,誰打斷呢?”
俞帆說著,目光炯炯望著外面,似要穿透雨霧,又無可奈何嘆息一聲。
戚良聽了無話可說,俞帆心思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看的再明白,沒有實力都是妄想罷了。
俞帆轉眼,又笑了,似重新找回自己的奮鬥目標,又有些自嘲一笑:“其實……我再怎麼自信不可能和漢王去拼,雞蛋撞石頭的事我是於不來,所以……我得寫封信去,誠心恭祝一下新王。”
“至於北魏動不動,就看天意了……現在能打斷朝廷節奏者,就它了。”
不遠的木爾部西草場,雨水更小,木爾部最具實力五個家臣當中,就有兩個將部落帳包安在這片區域,此際匯合起了一萬騎兵,迎戰這最近為禍草原的大敵——俞帆
“萬夫長,俞家軍今晨已北上而來”
這聲音一落,帳中氣氛就燥熱起來,有人嚷嚷著喊殺,有人詢問詳細情況,都是戰意盎然。
“這俞家軍就打打小部落,敢小瞧我們木爾部,不必大汗出手,我們自己就殺光這些雜魚。”
一番計議之後,各千夫長都下去準備,兩個萬夫長,等兒郎都下去了,只有幾個親信在側,才問一直沒說話的真人:“大薩滿好像很忌憚這個俞帆?”
“是有點,你們有所不知,這俞帆可是和漢王交手多次,雖敗而不死,可見有些本事。”
“漢王,北地有漢國?等等……難道就是那仙人漢侯?”
“就是那位,不過聽說要受蔡朝加封成藩王,以後就是漢王了。”
封王這個詞落在帳中,一盆冷水潑下,有點過於陌生和寒冷,總覺長生天威嚴冷酷讓人寒噤,草原的寒冬似也提前到來。
真人也嘆一口氣:“你們不是總問,木爾汗為何不抽重兵對付俞帆麼?當時就是在防著這仙侯突進北上,甚至王上都很是忌憚此人,現在又封王了……幸戰略目前看來,轉到了東荒,否則……不過這樣的話,蔡朝聲威大震,又幾乎成鐵桶一樣——大業艱難啊”
眾人面面相覷,面臨這樣大敵心中都有點毛骨悚然,真人一見氣氛有點消沉,連忙說:“我等不必太擔心,那層次的力量,自有魏王和西方大薩滿來抗衡。”
這話說得眾人紛紛點頭,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還有大汗和最上面大王在……
就算要籤條約,接明旨,但漢軍行動還是繼續。
府庫和糧食不用說了,直接搬空,現在失地流民都立刻遷移走——理由是他們自願追隨,且湘中戰亂破壞後已容不下這樣多人口,正符合天庭關於最佳化配置的大方針云云。
一百七十萬流民大部安置在湘北,補充空缺,小部安排去應州,護送他們先期渡河,漢軍殿後而行。
“我看正符合應州胃口吧……”
談判前一小段時間,聽到這訊息,清郡王臉色沉黑,如果說這還能忍,聽聞劍修大批‘自願追隨,後,就再難忍受。
不過看見漢軍已有部分撤退,顯是有誠意交出湘中,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王爺,這些都是小事,只要漢侯願意服從朝廷大政,就行了,至於這湘北三郡,看來要不回來了,但也可容忍。”有人勸的說著。
清郡王默默點首,再無話說,只是突問:“怎不見了王妃?”
“昨夜就沒有見著,或是去水伯處了吧?”
聽到這回答,清郡王眉一皺,沒有說話,心裡卻有些不快。
金帳
魏王站在帳前,一動不動,凝望著天空,良久,一眼見西方聖人冒雨而來,便說著:“原來是西方道友來了,請進。”
魏王說著返身回帳,命人在裡面擺了墩子請坐。
西方聖人行了常禮,才欠身坐了:“陛下是為了漢侯之事而憂?”
想不到這樣直言,魏王怔了一下,才說:“是,聽聞此人要封漢王了……你素知此人底細,怎麼樣想?”
西方聖人淡淡的說著:“陛下,天道無常,我本不應揣度,但在下土,其人號稱青制,其大旨恐也是實情。”
“臨我上來時,國勢蒸蒸日上,實是陛下心腹大患。”
“要是別人,去東荒,或是放逐邊疆,一時成不了大患,但此人的話,怕是猛虎入山,真龍入海,從此不可再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