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滾滾而來,被迅速轉化吸取在內。
“五倍靈氣,可惜的是,我的需求也大……”喃喃自語中,葉青又沉入了每日的修煉之中。
這時,芊芊停下手中筆,透過四面雕花窗,能望見整片城市,街巷縱橫,水鄉的民居帶著特有柔和,一頂頂花傘在夜市裡形成一片風景,道路側翠竹正在雨水中拔節滋長。
要是沒有戰事,這裡就似幼年記憶中故鄉的模糊印象……這裡就是湘州。
“想起什麼了?”曹白靜看著靜靜一角淡裳明裙的她,滿臉恬靜,肌膚霜雪,纖手捻著筆……真是水鄉所化的女子。
她知道這個自小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來歷,最近夫君也在為她尋找故鄉。
“還是有點區別,應該不是這裡。”
芊芊目光微黯,又露出了微笑:“夫君許諾過,湘州結束戰爭時陪我四處走走,或會有發現。”
曹白靜就不多說,回首看了看外面,她這北地姑娘眼中,分不出水鄉建築風情的細微區別。
此時南面千家萬戶都黑燈瞎火,青黑色屋頂沉寂在夜色裡,唯城北夜市正熱鬧著,或準確地來說不是夜市,而是流民在遷移前的傢什拋售。
湘北作應州進入湘州的橋頭堡,接下來無疑會成第一線戰場,於是漢軍輜重車隊來的時是滿載物資,走時也不是空車。
車上載著不是貨物——東屏郡城現在物價買回去不值當——而是安排遷移的民戶老弱,而青壯男女就只能步行跟隨,或自己有牛車的自駕,隨著車隊返回的方向,去往北方臨河港口。
這些流民將渡河去往應州大後方,上船時打散籍貫,下船就分批次乘火車遷移到應州各郡,分配荒地,補充幾年應州戰亂中縮減的戶口——可預見在接下來幾年裡,應州戶口數只增不減。
為節省一路上車隊、船隊、火車的運力必須減輕負擔,政事堂明令以帶人口和輕便財物為主,太過粗笨的傢什都帶不了,指定城北一片區域臨時做賣場,就地低價拋售還是吸引不少本城居民去淘寶,及順便遊覽園林——城北一向是權貴聚集區,這些園林的原主都是之前被砍頭的家族,花樹簷廊風光依舊,廊下熙熙攘攘地擺攤,一時間頗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輸糧、抽人、拋物……政事堂設計多管齊下方案,市面上糧食和油鹽蔬菜必需品價格再堅挺不了,沒有幾天就打落下來。
如果說郡城的大小市面是一個個戰場,那在漢臣經驗豐富的組合重拳下,可以說是當場橫掃。
有些如米市更是血流遍野的重災區,價格甚至打回葉青派人來採購的水平,這讓一於屯聚奇貨的大戶商家賠得掉底,一時叫苦連天,怨氣可聞,大部分根據自身家財囤貨的還好些,有些因舉債囤貨、資金鍊斷裂的就只有跳井自殺,一時引起世家間輿情紛紛:“此逼迫太甚……”
情況很快反饋上來,最近軍政稟奏都會送到葉青“閉關”這座樓閣裡,實際就是送到芊芊和曹白靜、貂蟬三女手裡。
芊芊對此初聞有些詫異,翻開魯肅呈遞財報後就清楚了,因千里火車、跨河運輸,致使平價出售貨物中增加了物流成本,本地貨物無疑成本更低,他們還是賺了不少。
執行者魯肅的名字並不陌生——此人少有壯節,好為奇計,家富於財,性好施與。
通常來說,手握鋼刀而殺心自起,亂世中世家手裡就有著一柄名‘活命糧,的刀,殺人不見血,在朝廷軍事和政治統治尚未完全消退時,經濟基礎上總是先行垮塌,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瓜分盛宴,也是對朝廷秩序的試探。
但也有例外,漢末群雄四起時,魯肅不僅不治家事蓄奴,大量施捨錢財,賣出土地,以賙濟窮困,結交賢者,為此深受鄉民擁戴。
當時周瑜任居巢長,聞魯肅之名,帶數百手下來fi,一番友好交流後,請他資助一些糧食——實就是軍閥強徵,但也存著試探意思,要知道這種情況下各家基本都只會出一點浮財意思意思,就當交保護費。
魯肅家裡有兩個圓形大糧倉,每倉裝有三千斛米,周瑜剛說出借糧之意,魯肅毫不猶豫,立即手指其中一倉贈給了他,這實際上就是對周瑜的投資了,周瑜記住這恩,並認識了魯肅識人眼光和格局器量,往後東渡長江投奔孫策時也帶魯肅一起,於是成就君臣際會的佳話。
這些英傑當然不是不知道屯糧好處,只是志在天下,不侷限這一點罷了。
現在屋裡沒有外臣,芊芊將這當做趣事和姐妹們說了,置評:“魯肅主持此方案,自不會有顧忌,直接斬斷各家試探的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