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倒貼。”
“這還是人話”陸明揮手認可了分配,牛車行遠。
算計總督,陸明只當沒有聽到,葉青是跳出去了,自己可還在朝廷體制內
其實陸明對能否要到八十萬兩還是半信半疑,可私掏給葉青的三十萬兩不說,後來往縣裡補貼進去的五萬兩都是他私人掏出來。
整整三十五萬兩,純粹的流動資金
這在應州南方相對富裕的郡望都不是小數目,弄得族老都有了微詞——別人做官是往家裡撈,你做官怎是往外掏?
陸明心裡憋屈著一股氣,也發了恨,非得藉此機會向州城討帳到底……都是同進士出身,真鬧到皇帝那裡,你嚴慎元也得臉面難看
看著陸明遠去,葉青笑容變淡,一揮手:“去會議廳罷”
“是”
一聲命令下,頓時有資格議事的人都接到了召喚。
隨著葉家的擴大,會議廳重新修茸,規制比以前自是宏偉,左右種著一片桃林,只是片刻,二十個人左右,都鵠立在至兩側,眾人見葉青進來,都是齊作了揖。
“麻煩眾位了。”葉青看看人都到齊了,壁爐裡火燒著,覺得心溫暖了不少,含笑說著:“都請坐吧,上茶”
於是眾人紛紛入座,葉青安座後,就對著呂尚靜說著:“你把事情說一下
“是”呂尚靜就站了起來,把事情一一說了。
眾人都看見了仙臨,這是一件大喜事,可沒有想到官職並不相容,聽的都是面面相覷。
一片沉默後,葉子凡見幾個族人都望著自己,不由一嘆,起身說著:“莫非沒有和緩餘地?”
心裡對五品翰林,還是很不捨。
“這裡面關係還是不容相容。”呂尚靜見主公沒有說話,就說著:“我家現在有騎兵三百,步兵和弓手五百,已有八百之數。”
“虛封伯爵以上可養府兵,但不過一百之數,加上團練限額不過三百,總計四百是合法,其實現在總督就可治我家僭越擅建兵甲之罪。”
聽了這話,葉子凡臉色有點蒼白,說著:“諸多郡望世家,多有私甲。”
不過這話說著說著就愈來愈低。
呂尚靜就一笑:“諸多郡望世家的確多有私甲,並且多是擅建,但是這只是官府不追究,追究起來,按律行事,這就是僭越擅建兵甲之罪。”
“按照本朝律條,僭越擅建兵甲五百,可處於絞刑,僭越擅建兵甲一千,以謀反論,誅滅滿門。”
“總督之所以沒有發作,只是現在處於戰爭狀態,這點小小僭越怕不能致命,故在觀望,等待我家進一步擴大後,一舉雷霆而決。”
“這是種禍於深沉。”呂尚靜說到這裡,提高了聲音:“本家實是危在旦夕之間,現在幸有福地將軍之職,不但名正言順,而且還獨立於朝廷和應州。
“雖也有弊端,就是本家一旦受命,就很難自朝廷裡獲得物資支援,可本家自發展到現在,何有求得朝廷之事?”
“故受此天職,有益無弊,還請主公留意。”呂尚靜一口氣說完,向著大家點了點首,就坐了下去。
葉青一笑,啜了一口茶:“呂先生說的是,各位還有什麼意見?”
見葉青態度,諸人哪有什麼意見,再說,的確是有理,就連連點首,見大家都同意,葉青就說著:“那我就上折辭去朝廷官職。”
一揮手,就有人呈上了筆墨。
葉青微嘆一聲,一手提筆,略一沉思,就握管疾書,才一落筆,就見著氣運溪流上動盪,五品翰林和權觀察使的紅黃之氣,就開始疏遠。
待得最後一個字落下,就自斷開,還只有一線連線著。
葉青取來看了,吹了吹,若有所思,眾人都是一聲不吭,就見著葉青吩咐:“來人,就將此折轉向州中,再進入吏部。”
“是”有人立刻應著,才一應聲,這最後一絲氣運就此斷絕了。
要知道天庭進士,只在於態度,既有摺子上去,並無需要朝廷批准,就已經形成了事實,所以才立刻斷絕了這二股氣運。
葉青不慌不忙,再起身,到庭院,對天行禮:“臣葉青受職,謝恩”
同樣話一落,一絲絲赤氣下降,瞬間就正式受了南廉福地將軍之職,話說天庭和朝廷的職司區別不大,這還是七品之氣運。
只是這股氣運量雖不大,卻古老而威嚴,與朝廷七品之氣,甚有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