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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了如今這份上,李逸風自然也不會去考慮什麼宗門大局,不會考慮什麼同門內訌被外人取笑的事。
&esp;&esp;很明顯,這尤天戰先拆臺,他若不有所表示,只怕反而會被人瞧不起。
&esp;&esp;而且,李逸風很敏銳地捕捉到,這尤天戰如果不是有所害怕,完全沒有必要催促。
&esp;&esp;他如此催促,自然是想任蒼穹出戰不了,不戰而敗。
&esp;&esp;說到底,這尤天戰恐怕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就是對任蒼穹的一種忌憚,一種變相的害怕。
&esp;&esp;“哈哈,怕?我尤某人活了三千歲,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李逸風,你告訴我,怕是怎麼回事?”
&esp;&esp;“很簡單,你不斷催促,其實就是害怕我門下弟子出戰,怕你輸了賭局。你明知道,你的弟子刀白羽,不可能在擂臺上打敗任蒼穹,所以,只能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任蒼穹出戰不了。你不用解釋,再怎麼解釋,也無法掩蓋你怕輸的這一點。”
&esp;&esp;李逸風言辭犀利,卻不再顧及什麼。
&esp;&esp;尤天戰還沒說話,一旁的賀松齡卻淡淡說道:“逸風賢弟,這話卻是大謬不然。三百年大比規矩在那裡擺著,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而更改。”
&esp;&esp;“松齡道兄,規矩是規矩,且先不談。我只問一句,道兄與老尤,心裡敢說沒有半句私心?”李逸風越發不忿。
&esp;&esp;尤天戰嘿嘿冷笑:“我看輸不起的人是你吧?規則所在,誰能徇私?”
&esp;&esp;其他宗門,看到天閣組織內訌,自然是樂見其成,並不插話。
&esp;&esp;倒是雲鶴翔看不下去,開口說道:“諸位,根據規則,這一般,讓得賀寒軒臉上露出極為愉快的笑容,都說任蒼穹厲害,再厲害,又如何?
&esp;&esp;還不是照樣被自己偷襲成功?
&esp;&esp;“任蒼穹,碎裂吧!”賀寒軒手訣一引,沒入冰體的所有劍體,一瞬間全部爆炸開,將整個冰體全部崩開,完全破碎,化為千千萬萬的碎片。
&esp;&esp;“得意的太早了吧?”
&esp;&esp;忽然之間,賀寒軒聽到自己背後,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esp;&esp;“什麼?”
&esp;&esp;賀寒軒心裡著實一抽,反應極快,連忙往前一衝。但他的速度再快,卻終究是慢了一拍。
&esp;&esp;忽然覺得全身一緊,低頭一看,雙腳以下,一道金色的繩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纏繞。
&esp;&esp;那金光一繞,便已經鎖到了他的脖子前。
&esp;&esp;賀寒軒魂飛魄散,連忙運力,想崩斷這金光繩索。但是,他每用一次力,那金色繩索的綁縛力,便加重一倍。直勒得他全身骨頭嗶嗶啵啵發響,瀕臨斷裂的邊緣。
&esp;&esp;忽然,賀寒軒舉得身體一鬆,整個人從腳倒頭忽然倒懸起來。顯然是被任蒼穹直接懸空拎著了。
&esp;&esp;“賀寒軒是麼?賀氏陰陽道,一個明子,一個暗子。這麼說,你就是賀宇衝的暗子?”
&esp;&esp;“任蒼穹,你偷襲使詐!”
&esp;&esp;“呵呵,說到偷襲,似乎是你先出手的啊?”任蒼穹哪會在意一個敗軍之將說什麼。
&esp;&esp;擂臺比武,誰規定不能偷襲?再說,這賀寒軒還是反咬一口。
&esp;&esp;“當年賀宇衝雖然是個廢物,但至少還是有種的。本以為你這個暗子,會比他有出息一點,卻沒想到,卻反而不如賀宇衝。就這點手段,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esp;&esp;任蒼穹輕嘆一聲,袖子一甩,將賀寒軒身上的金光一收。手臂微微一用力,直接將賀寒軒丟下臺去。
&esp;&esp;嘭!
&esp;&esp;賀寒軒全身被制住,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直接摔了一個很不雅的狗啃屎姿勢,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