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esp;&esp;“曲副統領,說句實話,當年我在北宮瑤的洞府前,與賀宇衝對峙,若不是你,那一天,我就會與那賀宇衝分個高下了。今日在這裡再次見面,只怕你也想不到吧?”
&esp;&esp;曲中和麵色蒼白,他實在想不通,這任蒼穹抓自己來幹什麼?說起來,自己在大王屋山又從來沒有針對過他!
&esp;&esp;雖然月華殿和他關係不好,但是那也是律老祖得罪了任蒼穹,總不能遷怒到他曲中和頭上來吧?冤有頭,債有主啊。
&esp;&esp;再說,就算要遷怒,月華殿那麼多人,不能單獨找我曲某人吧?
&esp;&esp;曲中和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任蒼穹到底想幹什麼。
&esp;&esp;“蒼穹老祖,當初在大王屋山,曲某就算沒有刻意巴結逢迎,卻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阻止你和賀宇衝交手,那也是礙於規矩,也是受命於原白鹿師兄的吩咐而已。”
&esp;&esp;所以,曲中和覺得自己很無辜。
&esp;&esp;“曲副統領,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請你來,自然不會跟你繞彎子。不妨告訴你,我請你來,不是為大王屋山的事。在大王屋山,你的確沒有得罪過我。就算得罪過我,一些小摩擦,也是一笑而過,我自然不可能小氣到秋後算賬的地步。”
&esp;&esp;“那……那蒼穹老祖召喚我來,卻是何意?”
&esp;&esp;曲中和儘量言辭懇切一點,姿態放低一點。明明是抓他來的,卻說是召喚來他來。
&esp;&esp;“嗯,你問的好。我只問你,大約二十年前,你們大王屋山試煉即將結束的時候,你可記得一個叫做任東流的人。”
&esp;&esp;“任東流?”曲中和愣了一愣,顯然,一下子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當初那件事,他不是主謀,說白了就是一個跟班。
&esp;&esp;“再想一想,他曾經說過一句話,導致了你們對他的報復。他說——絕人倫的大道,就算達成,與行屍走肉又有何異?殘害同門,生死傾軋,天閣還能叫天閣嗎?”
&esp;&esp;曲中和全身一震,彷彿想起了什麼,全身一震,目中射出一道訝然之色:“是他?你是說那個外來分舵的小子?”
&esp;&esp;“嗯,在你們眼裡,他只是一個外來分舵的小子,一個任你們拿捏的可憐蟲;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不可取代的生身之父,是我從小望穿秋水都望不回來的父親!對我的家庭來說,是一個頂樑柱的轟然倒塌,是主心骨的莫名失蹤……”
&esp;&esp;任蒼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平淡,卻蘊藏著一種讓人動容的情感。曲中和全身一晃。
&esp;&esp;“任蒼穹,任東流……原來是這樣!”
&esp;&esp;曲中和麵色蒼白,喃喃嘆道。遙想起那一件事,他還記得,那是一個骨頭十分傲氣的外來分舵小子。
&esp;&esp;就因為那一句話,讓得年輕氣盛的風白羽師兄,召集一般黨徒,親自到他洞府前,狠狠羞辱一番,這才將他抓走。
&esp;&esp;然後,風白羽師兄,還來了個斷根之計,將那洞府周圍的同門,滅殺的滅殺,抓走的抓走!
&esp;&esp;那件事,曲中和印象很深。也正因此,他對風白羽師兄始終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敬畏。
&esp;&esp;就算是原白鹿師兄,在風白羽師兄面前,也同樣是畢恭畢敬,不敢稍有逾越。因為,風白羽師兄的殺氣,實在是太凜冽,太強大了。
&esp;&esp;“想起來了,是嗎?”任蒼穹口氣冰冷。
&esp;&esp;曲中和訥訥點頭,心裡卻是魂飛魄散,他知道,任蒼穹這是要為父報仇來了。
&esp;&esp;“蒼穹老祖,那件事,我確實親身經歷。但是……”
&esp;&esp;“但是,你想說冤有頭,債有主。對麼?”
&esp;&esp;曲中和忙道:“不錯,當日真正針對你父親的,其實就是斬空道的傳人。我們也就是跟著去湊湊熱鬧。”
&esp;&esp;“我只問你一句,我父親,到底下落何在!?”任蒼穹語氣森然,彷彿一言不合,就會將曲中和滅殺,“記住,你沒有任何本錢撒謊。一旦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