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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祖……”孫象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
&esp;&esp;“嗯,孫象,你的家人,需要庇佑的話,也可以接到百草堂來。”
&esp;&esp;孫象欣喜若狂,因為父親無端隕落的緣故,他這一脈在家族的處境,如今也是十分艱難。
&esp;&esp;本來,他這次透過大王屋山考核,本來可以扭轉命運。但是,他偏偏不務正業,沒有在天閣混得一個功名地位出來,讓家族上下覺得他和失蹤的父親是一個德性。
&esp;&esp;這麼一來,孫象一脈,和家族的關係同樣搞的很僵。
&esp;&esp;“多謝老祖,不過我只有一個孃親。我父親只有我一個血脈。其他族人,他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esp;&esp;孫象的口氣裡,透著一股不平之氣。
&esp;&esp;田長生聽了這話,也是長嘆一聲。世態炎涼,一貫如此。這孫象在家族,必然和他田長生一樣,被人排擠,遭人唾棄,遭人鄙薄吧?
&esp;&esp;“田伯伯,你家中尚有何人?”
&esp;&esp;“我也只有妻兒。我的孩兒,已經年過二十。只可惜,我常年不在他身邊,不曾教導於他,我也曾嚴令他,不許參加天閣選拔。我不想他走上我的老路。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後人,為那些邪惡的人效命,更不喜歡我的孩子,有朝一日被邪惡之徒煉製成妖化戰士……”
&esp;&esp;“如果他們願意,而田伯伯又信得過我任蒼穹,就接到百草堂來。我還是那一句話,在這百草堂,我還可以保護你們周全的。”
&esp;&esp;田長生事到如今,倒不懷疑這一點,而是怯怯說道:“蒼穹,這件事非同小可,即使你要調查,也不要輕舉妄動啊。”
&esp;&esp;“田伯伯,我有分寸。”
&esp;&esp;任蒼穹目光沉著,聲音低沉,卻有著一種義無反顧的堅決。
&esp;&esp;自古最大的仇恨有兩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esp;&esp;兩世為人,父親都是他心中無法釋懷的情結,尤其是兩兄弟被人欺負,被家族排擠的時候,他是多麼希望有一個強大的父親,在身邊庇佑他們,鼓勵他們,給他們如山一般的父愛……
&esp;&esp;可是,無數次午夜夢迴,無數次淚溼沾巾。
&esp;&esp;經過了這麼多次戰鬥,任蒼穹同樣積累了許多經驗,吸收了許多教訓。他知道,這件事,必須暗中調查,決不能打草驚蛇。
&esp;&esp;既然這件事,牽涉到斬空道,那麼一旦揭開,他將面對的,可不僅僅是斬空道所謂的天才傳人,更有可能引來斬空道的道尊,甚至引發大道級之間的火拼。
&esp;&esp;這件事,必須謀定而後動。
&esp;&esp;“田伯伯,孫象。這件事,你們務必保密。”任蒼穹鄭重交代,“此事,事關重大,涉及生死存亡。我們武者悍不畏死,但絕不能在沒有殺死敵人前,就窩窩囊囊地死去。”
&esp;&esp;“是。”田長生和孫象,都是深以為然。這事,他們也不可能對外宣傳,他們也知道,任蒼穹要出手,也必然要布棋,不可能一蹴而就。
&esp;&esp;“對了,田伯伯,當初與風白羽交好的,除了宗無嗔,還有原白鹿,還有其他人麼?”
&esp;&esp;“有,還有關雲弄,還有曲中和。這兩個,也是上屆十大弟子行列。排名第七和第九。”
&esp;&esp;“這兩人,是斬空道傳人麼?”
&esp;&esp;“關雲弄有可能是,但是曲中和,是原白鹿的死忠,好像兩人是表兄弟。反正他們都是一夥的。”
&esp;&esp;時隔十幾二十年,這些細節,田長生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畢竟,上一屆的十大弟子,這些名字,每一個都是響噹噹的。
&esp;&esp;“曲中和?那不是月華殿迎新閣的副統領嗎?”孫象驚呼起來。
&esp;&esp;“就是他。”任蒼穹聽到這個名字,便十分確定。迎新閣三大統領,原白鹿和曲中和是一夥的。
&esp;&esp;而步滄浪則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在月華殿,是處於完全被架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