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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念頭一到,渾身的感覺便到了。
&esp;&esp;藍衣人全身一陣酥麻,那酥癢的感覺,如同觸電似的傳遍全身每一個角落。手背上那滴落的液體,彷彿平白無故消失融化入他的肌膚一般。
&esp;&esp;恐懼!
&esp;&esp;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
&esp;&esp;那邊肥胖的老五,已經癢的原地亂跳了。手裡的厚背刀已經丟在地上,渾身上下亂抓一氣。
&esp;&esp;一道道血痕在他的脖子上不斷出現,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esp;&esp;接著,全身開始發癢。隔著衣服根本無法撓癢。那肥胖老五一邊抓,一邊怪叫,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情況極其古怪。
&esp;&esp;那藍衣人知道不妙,一咬牙,短刃直接將左手到手肘出切斷。完全不顧身旁那鬼叫的同夥,掉頭便走。
&esp;&esp;他知道,這一次,無形之間又落入敵人的算計當中。
&esp;&esp;這綠色的毒液,必然是其毒無比的毒藥。這藍衣人倒真有壯士斷腕的勇氣,只不過這一劍下來,血流不止,傷口不斷冒血,他跑了幾步,便知道這樣跑不是辦法,撕下衣襟,將傷口牢牢裹了兩圈,正要抬步,忽然聽到背後一聲冷笑。
&esp;&esp;草叢之中,一道身形箭一般竄了出來,此人面無表情,目光森冷,淡淡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閣下難道還沒有覺悟嗎?”
&esp;&esp;此人,自然便是一直隱蔽在附近的任蒼穹了。他在這一帶故意大轉圈子,其實就是故意迷惑追兵。
&esp;&esp;然後選了這一個地點作為分岔口。在樹枝上滴滿了“蝕骨液”,並在樹枝上綁了一顆野果子。
&esp;&esp;算準了時機,見到這二人前來,到了那分岔口一帶。這才將事先抓住的小松鼠放出去,那松鼠見撲向那野果,帶動了樹枝上,將那枝葉上的毒液帶下來,無聲無息,便落在了這二人的身上。
&esp;&esp;這一切,都是任蒼穹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想出來的計策。
&esp;&esp;原本,任蒼穹是打算撞到一個算一個。倒沒想到,這兩個追兵居然一起中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esp;&esp;這蝕骨液一旦滴到,除非立刻有解藥,否則這毒性會在片刻之間,便傳遍全身。
&esp;&esp;那藍衣人雖然見機很快,切斷被滴中的左手,但毒性其實已經穿過了他的左臂,到達了肩部。
&esp;&esp;不多會兒,便已經蔓延到了胸口心臟部位。
&esp;&esp;到了心臟這一帶,血液迴圈越發快,這毒性逸散,幾乎瞬間便到了全身每一個角落。
&esp;&esp;那藍衣人全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已經無暇去應付任蒼穹,全身如同跳滿了成千上萬只蝨子似的,奇癢無比。
&esp;&esp;只可惜,這種癢並非手抓就能解決的。這是一種深入骨髓,如同萬蟲蝕骨的一種癢。
&esp;&esp;手越抓,那種癢越是深入骨髓。
&esp;&esp;面板,血肉,越抓越是潰爛,連白森森的白骨也是被抓了出來。
&esp;&esp;那藍衣人吼叫連連,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還有一絲靈識沒有完全散去,惡狠狠盯著任蒼穹的方位。
&esp;&esp;吼叫一聲,撲了過來。
&esp;&esp;任蒼穹身影一搖,便飄到了數丈之外,冷笑道:“垂死掙扎麼?”
&esp;&esp;那藍衣人抓住喉嚨,嘶聲叫道:“你……你……”
&esp;&esp;“你要殺我,我便殺你。”
&esp;&esp;任蒼穹一句話還沒說完,那藍衣人雙目圓瞪,已經斷氣,轟然倒地。一雙眼睛瞪大銅鈴一般大,顯然是死不瞑目。
&esp;&esp;任蒼穹冷哼一聲,將早就準備好的長繩一卷,將兩道屍體卷在一起。拖著這屍體便走。
&esp;&esp;他知道,這夥人如果一開始便對他們兩兄弟發動奇襲的話,他是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的。
&esp;&esp;好就好在,對方沒有急著動手,才給了他任蒼穹還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