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在如今這個情況下,秋氏不可能也不會退出奪旗之戰,因為事關白旗一脈僅剩的尊嚴。
&esp;&esp;任蒼穹洞悉真相,不但不懼,反而索性將計就計:“適逢奪旗大戰,任蒼穹身為白旗一脈的後人,也應該略盡一點綿薄之力才是。況且我母親並未修煉,這個節骨眼上,自當是我任蒼穹替母出戰。還望家主大人成全。”
&esp;&esp;“這……”秋天鳴遲疑片刻,讓堂堂大天閣組織的宗主為白旗出戰,似乎有點貶低任蒼穹的身份地位。
&esp;&esp;聽到任蒼穹答覆之後,秋雷父子卻是心中暗喜,年輕人到底是沉不住氣,這般容易就上鉤了!
&esp;&esp;“家主,既然蒼穹宗主一片孝心,吾輩豈能拒絕?替母出戰,傳出去倒也是一樁佳話。”秋雷捻鬚而笑,“而且有了蒼穹宗主坐鎮,這次的奪旗之戰定然會相當精彩,白旗振興指日可待。”
&esp;&esp;任蒼穹暗暗好笑,秋雷這老傢伙只怕一直就在等他任蒼穹入彀吧?這般得意洋洋,以為吃定了他任蒼穹。
&esp;&esp;說不得,到時候一定要給這廝一些驚喜。如有機會,一併將外祖父一門的仇都給報了,了卻母親的心事。
&esp;&esp;“好,那就這麼定了!三天之後奪旗之戰,本家主期待著蒼穹宗主大發神威。”秋天鳴哈哈大笑,將杯中美酒飲盡。
&esp;&esp;酒宴似乎在無比平靜中結束,看上去是皆大歡喜,其實暗流湧動。
&esp;&esp;秋天鳴心思細膩,將任蒼穹母子安頓在秋氏原來的祖宅。
&esp;&esp;雖然提前被人收拾打理了一通,但任蒼穹母子還是能夠從那稍顯斑駁的祖宅外牆上嗅出一絲荒涼。
&esp;&esp;秋氏眼眶溼潤,一別數十載,早已經物是人非,而自己的父親孃親已經全部化為一抔黃土。
&esp;&esp;正在秋氏感懷之時,任蒼穹卻是神識一動,低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esp;&esp;但見黑暗中忽然閃出一道佝僂的身影,對秋氏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老淚縱橫,滿心喜悅,泣不成聲:“小姐真的是你嗎?老奴等了幾十年,沒想到,真的等來了奇蹟發生的一天……”
&esp;&esp;藉著昏暗的燈光,任蒼穹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
&esp;&esp;或許,他不應該稱之為“人”,因為全身都生滿了被奇毒侵蝕的爛瘡,一隻胳膊已經斷了,禿頂上只有幾根白毛,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惡鬼,長相非常可怕。
&esp;&esp;“你是誰?”任蒼穹出聲喝問道,小心戒備。
&esp;&esp;“老奴名為秋生,原先是小姐府上的管家。小姐失蹤以後,老奴也被毒害成這副模樣。”那人聲音沙啞,像是破鑼,猙獰的面孔淚水漣漣,“老奴一直苟延殘喘活到今天,因為心中有個信念——小姐一定會回來的。”
&esp;&esp;“外祖父一脈被滅,你又如何生存下來的?”任蒼穹狐疑問道,此事處處透著蹊蹺。
&esp;&esp;“因為老奴並非是小姐一脈之人,所以赤旗秋月刀並未對我趕盡殺絕。而且老奴修為盡失,已經等同凡人,且被毒害如此,生命無多,並不會對赤旗一脈構成什麼威脅。只想不到,老奴還能活著看到小姐回來。”秋生擦拭眼角的淚水,“如果你們不相信,老夫有一物可證明。”
&esp;&esp;說罷,秋生取出了一個香囊。
&esp;&esp;這個香囊,與秋氏身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esp;&esp;“此香囊是夫人縫製的,世間一共兩件,絕無第三個。”秋生激動道,“而且,我還知道,小姐的後頸位置有一顆硃紅色的小痣。”
&esp;&esp;秋氏立即就相信了秋生之言,這粒硃砂痣除了她最親的人,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esp;&esp;“秋生管家,這幾十年來,你受苦了。”
&esp;&esp;秋韻與秋生二人抱頭痛哭。這個耿直忠誠的管家,竟然一直苦苦守候秋氏這些年,其忠心可昭日月。
&esp;&esp;“小姐,小少爺,這裡隔牆有耳,還是進去再說吧。”秋生用僅剩的一隻手推開門。
&esp;&esp;秋氏與任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