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實在是有些讓人咋舌。
淳風眼尖,突然看見一蓬水珠如同一陣牛毛細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朝著雲臨煙直落而去。
雲臨煙花容失色,一時間躲閃不及,只得暗歎一聲,閉目待死。——剛剛饕餮那一下就是對著眾人來的,四人之中雲臨煙的功力本來就略遜一籌,偏偏她是道門中人,饕餮全無顧忌,沒有半分留手,攻擊一大半都是對著她去的。這樣一來,她的內腑所受之傷,甚至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嚴重。而她又是好強之人,不願示弱,加上為了道門的面子,一直強忍著沒有療傷,這陣水珠來的又急又密,要她怎生躲得開?
淳風再也忍耐不住,身形閃動之下頓時如同一朵流星般迅疾,轉眼便到了雲臨煙身邊,將她一把抱住閃了開去。
雲臨煙本已萬念俱灰,自度絕無生理,怎料得又有此變故?只覺得身上一緊,接著便是一陣男子氣息撲鼻而來,睜開眼來,正正面對的卻是一副焦急的面孔,定定的看著她,口中還在不住的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雲臨煙輕輕一掙,羞意上臉,一張俏面頓時如同未開的海棠花蕾一般,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她自幼便在崑崙山上長大,平日即便見到派中的男弟子,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哪裡和一個異性如此親密接觸過?聞著那濃烈的男性氣息,身上被淳風緊緊抱住的地方又傳來陣陣的麻酥酥的感覺,她的身體不由得有些發軟,連掙扎都有些有氣無力。
淳風本來一心救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多。可是此時看著雲臨煙通紅的臉蛋,即便是木頭也知道情勢有些不對勁了。他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雛兒,這樣一來臉也一下子紅了,一顆心也撲騰撲騰的劇烈的跳動起來,手上竟然不自覺的緊了一緊。
雲臨煙本就很是不堪了,淳風這麼一緊,再也忍不住,居然輕輕的“啊”了一聲。淳風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到哪裡了?”
雲臨煙一張臉燙得快要燒著了,聲如蚊吶:“我沒事,你……,你快把人家放下來啦!”
淳風雖然是聰明絕頂之人,此時也彷彿是十幾歲的青頭小子一般,一張臉紅的越發厲害,手忙腳亂的將雲臨煙放了下來,一雙眼睛卻再也不敢朝雲臨煙望去,左顧右盼的好不尷尬。
“謝謝你了……”雲臨煙話還沒有說完,猛然被一陣咳嗽打斷了。'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不用了。”淳風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心知肚明,這陣水珠十有八九是天鵬有意為之,要不怎麼會那麼巧,偏偏就有那麼密集那麼大範圍的毒水衝著雲臨煙而去?看來對這個道門中人,天鵬也是很不喜歡的。自己一時衝動,救了雲臨煙,天鵬心裡到底會怎麼想,還真的是個問題。
雲臨煙的咳嗽彷彿停不下來了,越咳越厲害。看著她那慘白的臉色,淳風心頭暗歎了一聲“罷了”,探手入懷,拿出一個藥瓶:“師妹,我這裡還有幾顆傷藥,頗有幾分靈效,你先服上一顆試試看。”
雲臨煙也實在是撐不住了,便也不客氣,一把便將塞子拔了開來。還沒有把丹藥倒出來呢,就聞見一陣陣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熙熙然如置身三月春風之中,很是舒服。
雲臨煙乃是識貨之人,當即眉頭一聳,訝然道:“師兄真是謙虛,這個乃是不世靈藥啊!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丹主藥怕不就是七葉朱蘭?”
淳風點點頭:“師妹果真見多識廣,正是七葉朱蘭。”
雲臨煙仍然沒有服藥的意思:“我聽說在天青門論道大會之後,藥師一脈的淳意師兄曾經替淳風師兄煉製過一爐丹藥,喚作‘迴天丹’,不知可是此物?”
淳風還真是奇怪了,這個雲臨煙什麼意思?該服藥不服藥,該療傷不療傷,反而說這麼多有的沒得幹什麼?
當下也不多說:“就是那個‘迴天丹’啦!師妹,別的話等下再說,先服藥療傷吧!”
“不行!”雲臨煙居然又把藥瓶給還了回來:“這個藥太貴重了,我不能服。”
淳風有些急了:“你不要這麼婆婆媽媽好不好?不過是兩顆七葉朱蘭而已,貴重什麼啊?”
雲臨煙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你還不知道麼?當時為了煉你這爐丹藥,整個藥師宗幾乎動用了所有的藏藥,有一部分的工作甚至是由天空親自完成的!你這瓶藥,就算不是絕後,只怕也是空前了!”
淳風心頭一動,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藥師宗對自己不錯,不管是開始的煉藥還是後來天空的仗義相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