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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枯草被捲上天際,化作齏粉。
一榮,一枯,只在彈指。
淳風心頭一片空明,指間又洩下一道雪亮劍光,這雪亮的光芒,似乎將天上的太陽蓋住,金丹急轉之下,那雪亮的光芒又亮了幾分。
泥土翻滾著,聚合成一個個詭異的人型土俑,他們的手中原本沒有任何武器,只是一蹲身,在地上摸索一陣,然後居然用泥土聚成一柄細劍,然後將淳風團團為住。
淳風不屑得掃視了周圍的土俑一眼,意到,既是劍!
目光匯成的劍芒閃過,土俑們頓了頓,然後身體愫然一動,瞬間被還原成最基本的土元素,化作齏粉,散落到了地上。
只是土俑無窮無盡一般,散了一個,又有新的從地上爬起來,淳風眉頭一簇,雙足凌空踏起,朝天行去,可沒想到沒走幾步,頭似乎碰撞到了無形的壁障,再也難進一步,他伸手一摸,只覺得頭上多了一層透明的牆壁,劍光俱閃,擊在空上,一股吸力陡生,意劍那破天開地的能量竟被吸了個乾淨!
淳風無奈,只好回到地面。無數土俑彷彿看到了食物般圍上去。
雖然是土做的武器,卻也在陽光下反射出黑沉的光芒,一片肅殺中,土俑無聲得將他的武器砍向剛剛落地的淳風。
可淳風豈是可易於之輩?意到之處,劍便隨之,人入天地,萬物皆劍,人亦成劍!
他一跺地面,無數塵土飛揚而起,在飛起的瞬間便化做無堅不摧的天劍,便轉為淳風的一部分。'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無數塵土飛揚間,塵土透過土俑,如同無數飛蝗般的利箭,射出數里而不竭!
只一瞬間,數里之內,再也沒有一個土俑存在著。
不過土俑的攻擊遠沒那麼容易就結束了,泥土還沒落到地上,無形的力量頓然生出,塵埃被硬生生停在空中,然後在一瞬間,又重新組合成了新的土俑!
淳風陡手一揮,一道金色劍氣撕開空氣,在它們組合完畢的那一刻,又將它們打回了原形!
淳風深吸一口氣,然後不疾不徐得朝前走去,每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可沒走過一步,泥土又都會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下,恢復原狀,淳風留下的腳印在一瞬間就被填滿。
任何土俑在靠近淳風三丈內,都會被還原為最基本的元素。
淳風的攻擊是無形無制幾乎不可抵擋的,往往一揮手,一道劍光閃過,它們就會灰飛湮滅。
但淳風再怎麼強,也無法抵抗這似乎永無止境的攻擊吧?
他依舊一步步得朝前走著,無數的土俑化作漫天煙塵隨風飛揚。
數不盡的土俑朝他包圍,永遠不知疲倦,永遠不知恐懼。
他們沒有思想,沒有任何意識,甚至連擁有本能的權利都被剝奪,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又都是主宰,只會攻擊,攻擊再攻擊,攻擊所有能見到的,有生命的物體。
生生不息,他們永遠都不會害怕死亡,姑且不說他們沒有意志,就算被打成了粉末,又會在下一刻重新凝聚……
不斷迴圈,永不停息。
在這裡,淳風敏銳得發現天地元氣比往常稀薄了不少,力量的流失遠遠大於補充,再這樣下去,哪怕自己有著萬年修為都抵抗不了多久……
土俑的力量之源便在土,如果沒有土……
淳風努力想了想,想找出遏止土俑再生的辦法。
可學過的道術中沒有一項是有這樣效果的。
焦躁不安間,他腦中忽然閃過一種叫冰封萬里的法術,只是,它不是中土的道術,而是一直被他棄之不用的魔法。
若是將土地都凍住了,這些土俑還能再生麼?
淳風哈哈大笑,足下一用力,一塊裂痕立刻從腳下蔓延開來,在一片黃土中,若然塌成一個大坑,坑裡的泥土都糾結在一塊,密度極高,所以倒也沒有土俑再生出來,趁這個空擋,淳風高聲吟道,“來往於自然之水,締結汝之聖力,往返於生的權利,賜予吾水之原理,凍結世上之至汙!”
在法術發動的前一刻,淳風雙目一瞪,又是一道用目光引發出來的意劍!凡視野能及之內的土俑皆在同一時間化做粉末。
同時,一片雪白的光芒驟然從他的腳下瀰漫開來,一片白色中,豔陽下居然閃爍出無數冰冷刺骨的亮芒,遠遠散開,如同是一塊石頭投進了水裡一般,只在幾瞬間,便將這片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