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雜物,偶爾還能看見幾具浮屍,這就是水災。
以前聽說抗洪搶險時死了多少多少人,總不以為意,覺得那些人太笨了,水流再急,浮到水面上能呼吸不就沒事了,身上穿著救生衣還會被淹死真是笨得沒話說。
但是現在,我看到了洪災的力量,那不是一兩年救生衣就能解決的問題,漂浮在水中的屍體大多是穿著皮甲的輕步兵,還有一些死馬,許多人身上都有傷痕,有的屍體頭顱稀爛,似乎是在急流中撞到了什麼東西。
以前常常聽人說某某如同洪水猛獸,可是照我看來,無論什麼猛獸都比不上洪水。
以前在電視上看到洪災的情形:天空之下除了渾黃的水面外只有那些飄浮的雜物和依然挺立的樹林,以及被洪水吞沒大半,若隱若現的建築物。
現在這樣的情形直實的體現在我面前,只是這一帶的房屋不是木房就是土屋,大水一來便無影無蹤,也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為那支流山國的軍隊陪了葬,不過,邊境地帶居民一般不會多吧。
所幸這一帶河流密佈,洪水只是在一小片區域內橫行,但相信很快就會匯入周邊地區的河流,至於那些河流會不會因為水位暴漲而誘發新的水災,我可就不知道了。
“琳大人!”
正當我面對渾黃的水面發呆,傳令兵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
“伊文大人回來了,請您去大帳。”
“哦,這麼快就回來了?從我發出捷報到現在,好像不到二十四小時啊。”
“是的,大人。”
傳令兵的眼神忽閃忽閃,就好像一個偷了東西,心懷鬼胎的小偷面對失主一般,當然,這裡的小偷不是指中國的小偷,也只有異世界的小偷偷了東西才會這樣忐忑不安,中國的小偷可強呢,敢把失主暴打一頓再告上法庭。
“伊文大人修養的地方離這不過半天路程。”
“哦,知道了。”
半天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雖然離前線半天路程的地方也算前線,但如果前線失利,跑起來輕鬆,也不會讓人說成是離職,因為這完全可以推脫成是“親自偵察”或是“重視補給”。
現在戰鬥已經結束,雖然要賽還在敵手,不過那裡的守軍不多,我又沒在那留什麼糧食,估計就算不攻擊,拖上幾天要塞裡的流山軍人就要餓肚子了,不出意思,那要塞不久就會“光復”。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原本“養傷”的傢伙們一聽到勝利的訊息,像聞到血腥的蒼蠅一樣飛了過來,來得如此突然,讓我事先沒聽到一點訊息。
不過不滿歸不滿,那傢伙終究是軍中主帥,不管怎麼說我這次算是功不可沒,總會賞我點什麼東西吧,不知道會是什麼,金銀?我不缺那個,美女?我本身就是,官職?嗯,這個好像倒不錯,伊文好像是個有點權勢的貴族,等到要塞收回,就算是完美的防守戰勝利,他的聲望應該會水漲船高,給他要個官噹噹倒也不錯,到時候貪汙點東西打包帶回中疆,支援國家建設,嘿嘿。
要什麼官呢?城主?好像小了點,要個領主來當?那我不成了這個國家的大貴族了?心中正打著小算盤,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帥營,巡邏計程車兵們個個抬頭挺胸,士氣高昂,根本看不出一天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就在踏進大帳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了幾天前集體出走的將官們,個個面容嚴肅,坐在長桌兩邊,似乎是在開重要會議,一頂頂將軍頭盔放在各自主人面前的桌上,擺得整整齊齊的,一雙雙手都整齊的放在膝蓋上,紋絲不動,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一個個盔甲整齊端正坐姿的人體,讓人覺得氣氛異常嚴肅,可是偏偏正坐中央的伊文大帥低沉著臉,沒吭半聲。
“琳參謀,你終於來了。”
見我到來,伊文終於開了“金口”,只是為什麼我覺得這語氣似乎不善。
“嗯,我來了。”
“你在軍中待的時間雖然不長,怎麼連軍中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呢。”
奇怪,以前我也沒守什麼“規矩”,也沒人說什麼,怎麼今天……
“今天就不和你記較這些了,以後你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我還沒回過味來,伊文就沉默了,不說話,整個大帳中死一般的沉靜。
今天氣氛怎麼這麼怪啊,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琳參謀,我不在軍中的這段期間,你讓要塞落入敵手,這你怎麼解釋。”
“伊文大人,當時軍隊計程車氣低落,軍隊數量僅敵方的三分之一不到,如果死守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