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燈泡。於是他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我那麼做是自私的。我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大仁大義。因為我身邊有需要保護的人,我不能讓任何危險靠近過來。”
莎娜把臉貼在他胸口,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理解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站穩自己的立場,這樣我們才不會在風雨中飄搖。”
科倫也不清楚自己的立場是什麼。這個千年之約雖然是自己定的,但究竟是為什麼而定呢?恐怕只有回到千年前定約的那時候自己才會明白。但他可以肯定一點,自己最後只會站在自己一方。
漫漫長夜根本不夠長,天邊已經有了微光。科倫和莎娜在周圍轉來轉去,明顯的閒逛。海德和傑西卡晚上還是習慣性的睡覺,現在也早早起床。拉茲這時候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他居然在裡面一直待著沒出來。雖然他已經是個傀儡,但科倫很懷疑他的心理已經出了問題。
還好是帳篷裡鋪了簡易床,那些睡覺的人並沒有感覺太不舒服。珍尼也醒了過來,但經過詢問並沒有任何效果。阿甘對她來說仍然只是個獵物而已。別人再怎麼說,在她的心中也無法加深對這個人的印象,無論是好是壞。
蒂芙最後給下了診斷書。“珍尼已經失去了對阿甘的所有感情,那怕是恨都沒有。唯一剩下的就是‘留下阿甘’這個念頭了。而且這是神力所為,已經成為了事實,所以珍尼無法回覆。”大家對此都表示了無奈。科倫也是隻對肉體的回覆有信心,其他方面弱到了極點。
不同於大家的是珍尼並沒有任何沮喪,笑著對他們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我。你們看我這不是很好嗎?”
約瑟夫看到了這個失去了最愛的人還在笑的女孩,明白了這些瑰寶都是可怕的東西。說什麼自己也不能去借助它的力量。但命運能放過他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正如冰之瑰寶所說。他們不過是棋盤中棋子,神也只是比較大的那顆罷了。
在休整了一會兒之後,這支小隊再次上路,前往獸人國度。
時間過得飛快。經過了近一個月的顛簸,他們終於來到了邊境線上。這裡是外族強盜經常出沒的地方,但以這個隊伍中的人來說根本不會去理睬無聊的強盜。
他們毫無阻攔地過了邊境線,進入了獸人國度。在行了半日後,大家明顯看出這裡的土地越來越荒涼。怎麼會這樣?半獸人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嗎?
大多數人都沒來過這裡。不過拉茲對這裡很熟悉,因為他白手起家就從這裡開始的。甚至在這裡,因為他不是人類,反而沒有遭受敵視。兩百年下來,他在這裡的人面也很廣。
拉茲的馬車這次駛在前面帶路。又行了幾日,終於來到了一個貧困得誇張的小村子。拉茲告訴大家這裡是離人類王國最近的獸人村落,迷亂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只因為這裡總有外族強盜來做客……
在這四輛馬車進入村子的時候,路邊的半獸人都躲進了最近的屋子裡。看起來他們是被嚇怕了,但這也是他們的生機。貧瘠的土地裡什麼也沒有,他們需要食物。在馬車停下後,半獸人開始從屋子裡走出來,朝他們聚集。拉茲的車伕跳下馬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們的朋友來了!把村長叫出來!”
這個嘶啞的聲音相當於防偽標誌,一出口就被認出來。“是拉茲大人!快去找村長!”人群中開始騷動,亂哄哄一片。
很快一個老蜥蜴人在幾個獸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他對拉茲的車伕也很恭敬:“拉茲大人,您來得太及時了。強盜們明天就會來我們村子,人數眾多。再幫幫我們吧。”
科倫他們都在馬車裡看著拉茲的車伕在表演。“這次我帶來了強大的盟友,他們可以替你們趕走或消滅強盜。但我可不能保證在我們離開後,這幫強盜不會來報復。”
那個村長也明白這個道理,懇求拉茲。“也請您幫我們想想辦法。再被他們掠奪下去,我們都會餓死的。現在我們能吃的食物也只是些雜草的根莖和昆蟲了。”
拉茲的車伕發出憤怒的聲音:“我早就說過你們得離開這,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還在這裡?分成小股搬進聯邦的大森林中都要比在這強。”
蜥蜴人村長只無奈地回答了一句:“可這是我們的家……”
珍尼在車箱中聽到了熟悉的東西。家?回家?為什麼我對回家這麼熟悉?我才剛從家出來一個月啊。我這是怎麼了?她失去了對阿甘有感情的那些記憶,但回家這個念頭卻是阿甘留在她心裡的。就算是對他失去了那份感情,但還是記得要一起回家。淚水突然滑落於她的臉頰。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