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擺了擺手,起身想端起茶杯往外走——但不知為何他伸出去竟然沒對準;微微發抖的手指從玻璃杯邊一擦而過。
那只是一個再微不足道的細節,他剛想轉回去拿住茶杯;突然手上一緊;被海因裡希握住了:
“你怎麼了?”
“沒什麼。”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海因裡希眼睛深邃而冰藍,一眨不眨盯著西利亞的表情,彷彿連面部最細微的變化都沒放過。半晌他突然輕輕的開了口,問:“尤涅斯……?”
西利亞勃然變色:“開什麼玩笑!”說著將手掙脫,扭頭大步離去。
從那天后元帥的臉就好像冰封的西伯利亞平原,再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鬆動。
海因裡希的精神最高峰值才勉強和他的正常值抗衡,普通情況下自然掌握不了獅鷲的控制權,於是又被毫不留情的鎖起來了。不過按獅鷲的話說,大概看在睡過兩次的面子上,西利亞下手輕了很多,只把皇帝的一隻腳鎖指揮台前那張大扶手椅下,強迫他整天坐在大螢幕前看星圖。
看星圖大概是航行中最無聊的事情之一:數千億顆星星灑遍宇宙深處,隨著航行路線的變化而閃爍出不同的光芒,彷彿夜空中飛舞的流螢,又好像天際飄揚的光團,充滿了神話般美輪美奐的色彩……這種景象給從未進行過宇宙航行的平民見了那肯定心醉神迷流連忘返,但對海因裡希這樣活了兩百年倒有一百八十年在打仗的人來說,星圖基本等同於戰術沙盤,對著星圖連看七八天,那真是暈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第十天他抓住西利亞的手,翻著白眼懇求:“親愛的,你罰我做體力活吧,掃地鋪床洗衣服什麼都行,千萬別再讓我看這勞什子了……”
西利亞想到Alpha那變態的體力,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於是欣然同意。當天海因裡希吭哧吭哧擦完了整塊戰艦甲板的地,晚上果然沒精力作怪了,像頭喘著粗氣的蠻牛一般倒在椅子裡,望著腳下光潔如鏡一般的地板發狠:“敢讓皇帝擦地扳!這艘戰艦不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