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的門檻,但體內器官如此厲害的傷害並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治好的,更何況目前我幾乎全部的內力都用來壓制住那兩種元素,剩下的內力微乎其微,根本就不能用來治傷。
看著這個冰涼的世界,和這個封閉的冰洞,我思考該如何出去。看來唯有用目前這少得可憐的內力來打破側面較薄的冰壁了。
將內力運轉幾圈之後,我發出了真氣球。
令我驚詫的是,發出真氣球的同時,我沒有控制好體內圍住“火魂”、“水魄”的內力圈,讓其中缺了一個如針小口。
此時旋轉的“水魄”剛好經過開啟的缺口邊,一絲被壓縮的水元素從小口中洩出,順著手上真氣逸出的筋脈閃電般膨脹著和真氣一起飛出,一個水藍色的球狀氣旋從手心飛出擊中冰壁。
“轟”的一聲,把冰壁轟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同時手臂等部位的筋脈更感到冰寒刺骨般的疼痛。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作夢也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決定多做幾次實驗。我這次認真控制好腹部的內力圈,然後小心翼翼發出真氣球。果然,這次單單是個透明的真氣球,冰壁上炸開的洞幾乎可以忽略。
第二次,我發出真氣球的同時,特意開啟體內氣圈一個口子。這次是火元素從手臂筋脈混合著真氣一起奔出,考慮到發水球時手臂等筋脈的痛苦,我特意在一路上的筋脈內壁加上一層內力保護。由於內力的稀薄,痛苦只是減少了部分,還是有一些火辣辣的炙痛。
手心發出了一個包含著火元素的真氣球,在頭頂轟開一個幾乎大過水球時一倍的缺口,看來由於水火相剋,所以效果更好。
我又實驗多了幾次,因為體內“火魂”、“水魄”不受控制的以均勻的速度和一種奇特的軌道,在相互糾纏著不停旋轉,所以我有時發出火球,有時則發出水球,連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個到底是水球、還是火球。
到了最後,實驗的次數多了,終於被我找出了它們旋轉的大致規律。
在估計好的內力圈壁處,我開啟一絲缺口。果然,“火魂”剛好經過這裡,便洩漏出來,加入真氣形成火球。
如果將內力圈的缺口開大點,威力是不是更大呢?
嚐到了甜頭的我決定加大內力圈的缺口。
我嘗試著稍微把內力圈的口子開大了小許,逸出的火元素立即膨脹成一大團。沒有了水元素的牽制,暴躁的火元素在體內四處橫衝直撞,筋脈扭曲,萬分痛苦的我根本無力發出真氣。
費盡心力,我終於再次將那團火元素壓回丹田處,而嘴裡又噴出了幾口鮮血。
狼狽地坐在洞底,氣喘吁吁的我心有餘悸,再也不敢以身試火。
學乖了的我唯有讓被壓制的火元素以最小的流量洩漏,不停放出火球,終於炸開了冰壁。
巨大的水流衝進冰洞,在剛來得及用那可憐的剩餘真氣護住全身要害時,我被水流衝出。
巨大的水壓和衝擊力讓我又連續吐了幾口血,穩住身形之後,我努力向湖面游去。當頭衝出水面時,我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第三章惡魔天使
強忍全身內外火炙冰凍後的劇烈疼痛,我勉強提起可憐的內力向紅天城緩緩走去。
二十卡的距離在平時如同飯後散步,此時卻覺得有如萬里長征。好不容易走到進紅天城的一條官道邊,站在路旁,我向一輛輛駛過的馬車伸出了求援之手。
“咳,咳……”吃著馬車尾塵的我眼淚直流,為什麼看到我揮手,坐在馬車前的車伕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個個面有懼色、快馬加鞭、揚塵而去?
我氣憤地握緊拳頭,暗歎世風日下,世人沒有一絲同情心,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那恐怖的形象。
參差不齊的短髮有大半被火烤焦,有若鍋蓋般扣在頭上,後又被湖水浸溼。如今上面不但有數根水草,還順著臉側向下滴水。臉部雖說經過圓光功的改造,八五八書房但由於“天生麗質”,改造的效果有限,而且經過貝爾湖超低溫湖水的浸泡,那坑窪不平的醜臉此時透著青色的寒意。
身上的蟒皮衣早就在火元素全部湧入身體的剎那間化為齏粉,而貼身內衣的背面不知何時已被撕掉一串,使得內衣變成兩塊掛在肩膀兩側的破布,露出平坦的胸肌。下身穿著一條汙濁的貼身短褲,滿腳被燒得焦卷的腳毛,皮靴早就不翼而飛,光著腳丫,襯托起全身亂七八糟的行頭,簡直就是一個粗俗不堪的乞丐。
因全身巨痛而完全忘記了形象的我,又多吃了幾次車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