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吩咐瑪花將纏腰的紅色絲帶稍稍解松,將那緊身的紅衣弄得稍微寬鬆一點,瑪花依言而做。
微風輕吹,細散的紅色長髮,繞過瑪花單薄的肩膀在她頰邊盤旋飄動,襯托得瑪花眉目如畫,瑪花紅色的衣襟在風中輕舞飄揚,一向予人英姿颯爽感覺的瑪花,此時卻是如此的柔弱,似乎需要呵護一般。
看著周圍傻看著她的眾人,尤其是一向對她不曾仔細注視的大哥都用那種異樣的表情凝視著她時,從不知害羞為何物的瑪花竟然羞紅了雙臉。
周圍的傭兵們更是睜大了雙眼,如此嬌柔含羞的瑪花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而這樣的瑪花卻偏偏美得如此動人心魄。
柔弱與堅強,文靜與活躍如此對立而統一的氣質,在此刻的瑪花身上展現,連我也不禁於心中暗歎:“瑪花原來這麼美……”但是現在卻不是賞美之時,我咳嗽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綺思。
通往嚎叫山的林間小徑上,孟風和龍牙第二小隊的隊員,全部打扮成農夫模樣。
龍牙僅有的幾頭牯牛在小徑上緩緩而行,孟風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瑪花則坐在牛車上面,羞羞答答,偶爾發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
牛車上放滿了鼓鼓的行囊,似乎油水不少,其實是塞滿了樹葉,準備當盾牌抵擋箭枝。
嚎叫山外圍的哨兵已被瑪花清除,所以當他們快走到山腳下,才被內圈的哨兵發現。
哨兵也是第一次發現有行人經過這裡,一時也蒙了,不過當他遠遠看到有個美麗少女時,立刻飛奔著跑去報告,來討好團長格魯西。
格魯西發現那五十來人模樣淳樸,年紀甚輕,看來是迷路或者是從這裡抄近路去基單波郡的行人。本來想叫手下出動,不過當他看到那少女身材曼妙,立刻色迷心頭,吩咐集合第一、二大隊下山殺人取樂。
很快,格魯西親自率領了三百來人偷偷從山左向那群行人摸去,因為山右是條死路,跑也跑不了。
孟風他們故意等格魯西的人快接近時,才發出一聲驚呼,彷彿慌不擇路,架著牛車,放開腳丫就往山右跑去。
雖然驚奇這群人的警覺性,不過既然被發現了,格魯西立刻下令追趕。
暴沙盜賊團手下基本都是步兵,馬匹不多,因為他們出沒在圖克斯山區,馬匹來往不方便;而且盜賊團的成員素質良莠不齊,大多不善騎馬作戰,所以他們的移動速度不快。
格魯西騎在馬上,拼命催促手下追趕,因為怕傷到團長中意的女人,所以他們只敢向逃跑人群頭頂空間射箭,以作威懾。
那群人依然奔跑如飛,不時回頭張望,卻是個個面如死灰,驚慌失措。
盜賊們發現他們跳下牛車,跑進了後山峽谷那條死路,不由幸災樂禍,個個哈哈大笑。
不到片刻,孟風他們和盜賊團便都一前一後進了峽谷。
孟風他們詐做不知裡面是死路,發力朝裡面飛奔而去,瞬間將盜賊們甩在了身後,格魯西以為他們臨死掙扎,不以為意,催促著盜賊們在後狂追。心中開始策畫著等下怎麼當眾凌辱那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當他們來到峽谷尾部的時候,衝在最前方的人突然從地面上消失,原來盜賊們已經衝到了陷阱之處。
陷阱挖得極深極廣,因為慣性作用,盜賊們互相推搡,前面在坑邊剛站住腳的盜賊禁不住後面輕輕一推,就掉進了那樹立著無數倒刺的大坑裡。
“都停下,停下,不要前進!”在後面騎在馬上的格魯西發現情況不對。前方已是絕地,但是他們追的人卻平空消失。
他哪裡知道,我讓隊員接藤為繩,一頭系在樹上,一頭一直延長到峽谷底部,孟風等人拉開距離後就迅速來到峽谷兩邊,攀藤而上,然後再將藤繩收回。
我大喊一聲:“開始攻擊。”
身後的舒爾立刻吹響嘴上的哨子,向對岸的同伴們下達攻擊的命令,淒涼的哨音在峽谷兩壁來回震盪,仿似無數的冤魂正向暴沙的盜賊們討回他們失去的一切。
聽到進攻的哨音,兩邊的三隊、四隊紛紛將堆積在山坡上的檑木滾石向盜賊們盡情推了下去,向他們傾洩著內心中一直積壓的仇恨和憤怒。
從高空落下的木石,雨點般砸在已是亂成一團的盜賊頭上,砸的他們哭爹罵娘。
格魯西的命令再也沒人聽從,盜賊們一個個抱頭鼠竄,徒勞躲避著從天而降的木石。
格魯西揮舞手上重劍,擊飛砸向他的木石,手被震得痠麻不已,嚇得他跳下坐騎,用劍砍翻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