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臉色蒼白的我,心疼道。
“啊!”旁邊正看熱鬧的眾人,發出異口同聲的驚呼。
“丹尼大叔,看把你累的,我來揹你。”
“丹尼大伯,我不累,我來揹你吧,我最尊老愛幼了。”
……
最後我趴在了最“熱情”的丁可背上,瑪花則一臉驚異的站在一旁,我面無表情,內心暗笑。
眾人很快來到正逐漸被濃煙所吞沒的村莊,村莊的道路上躺著一具具沾滿鮮血塵土的屍體。
有個老人肚子被剖開,鮮血流了一路,腸子拖出好遠,顯然是死前還掙扎著跑出好遠,屍體匍匐在地上,頭卻沒有垂下,而是圓睜雙目,昂首前視。
有個男人頭部被砸的稀爛,雙手還緊緊握著一把鐵鏟,手上的青筋依然可見。
甚至有個孕婦被鐵矛釘死在地上,卻蜷縮著讓那鐵矛穿過了胸膛,避過了腹部的位置,而孕婦臉部已經被劃花,嘴上還咬著一片耳朵。
有個少年身子被切掉了一半,另一半則在不遠處……
不少房屋裡正竄出一道道火苗,一個房子邊赫然掛著一條燒焦了的人腿,斷裂處正冒著濃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著某種肉體燒焦的味道順風而來。
“鏗啷……”“嘔……”作為無級別傭兵,大多沒見過這種真實而殘酷的血腥場面。震驚的傭兵們兵器掉在地上,卻無人顧及,個個趴在地上嘔吐起來,嘔不出的就伸出手指往喉嚨裡扣。團長孟風木立一旁,一向平靜的瑪花此時也軟坐在地不停喘息。
前世的血腥戰場再一次在腦海裡翻騰,那一幕幕與這面前的場景重迭在一起,是如此相似,人世間的罪惡,穿越時空,再一次真實再現。正因為前世的經驗,我很快就鎮靜下來。“立正!”我怒斥道。也許是人脆弱的時候需要一個命令,一個指示,在瑪花的帶領下,眾人都按照標準姿勢站立起來。“你們聽!”我小聲道。眾人靜下心來,從風中傳來劈劈啪啪的木料燃燒聲中,和著依稀的女人哭喊救命聲以及男人們的淫笑聲。“還有人活著!”孟風已經恢復了常態。“你們分兩批向那裡悄悄摸過去,”
我指著傳出聲音的地點,冷靜地下達命令,口氣不容置疑,“注意,要捉活口!”傭兵們拿起掉在地上的兵器,看向團長。孟風揮手道:“跟我來,照軍師說的做。”一、二小隊分別從村子兩邊向目標摸去,傭兵們的動作迅速而悄無聲息,瞬間就消逝於飄散的煙霧中,而我這個“老人”則急匆匆跟在他們的尾塵後面。
我氣喘喘跑著,前面女人的哭喊聲停歇下來,接著是怒喝和兵器的碰撞聲,接著是馬的叫聲和蹄聲,但很快消失了。
我跑得更急了,周圍的火越來越大,房梁給燒的劈啪作響,濃煙燻得我兩眼通紅,這時前面的煙霧兩邊一分,瑪花出現在我的眼前。
“大哥,跟我來。”瑪花輕輕捉住我的手,拉著我往前走,她的手冰涼。
“瑪花,你怎麼了?”我注意到瑪花臉上掛著兩行淚水。
“大哥。”瑪花迴轉身,撲入我的懷裡,哽咽的哭泣壓抑地傳來,瑪花瘦削的背部不停抽搐。
“瑪花,不要哭,堅強點。”即使瑪花一向堅韌,但畢竟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殘酷的人間醜惡,我輕拍瑪花背部給她安慰。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瑪花哽咽道。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相信我,瑪花。”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過這批殺害村民的禽獸。
瑪花停止了哭泣,控制好情緒,繼續拉著我的手向前走,很快我到達了目的地。
這時我才知道剛才為什麼瑪花會如此失控。
這裡是村後的樹林,樹上繫著二匹馬,遠處還有一匹馬,馬邊的樹上用劍釘著一具屍體,劍是瑪花的,顯然這個盜賊想縱馬逃跑,結果被瑪花飛劍釘死。
傭兵們分立兩堆,不停擁擠著往人群中揮動拳腳像在打著什麼,樹林中間的空地上一個模樣很乖巧的少女四肢分開,被緊緊用鐵絲捆綁在周圍的大樹上。
她裸露的四肢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狀,鐵絲深深陷入了她白嫩的肉裡,依稀可以看見裡面的白骨。
少女裸體上披著一件傭兵的粗布衣服,我掀開一看,沾滿泥土的瘦弱身體上滿是黑紫色的瘀青,下體一片狼藉,顯然被輪姦過,胸口是一道狹長致命的傷口,那溫暖的血依然在流淌,少女清澈的眸子依然呆呆凝視著天空,而生命已經離開了她。
“你這個色狼,死人你也不放過。”傭兵裡一個粗暴的傢伙突然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