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肌肉腦袋,倒也有開竅的時候,哈哈!”得了稱讚的寶千鈞很得意,笑著揚了一鞭。
忽然,車廂布簾捲起,兩條鮮紅的‘血影鏈’飛出,‘啪啪啪’數聲,在寶家兄弟頭上抽打了數下,抽得鮮血直流!
“哼,你們這兩個歹貨,背地裡編排我‘血影人屠’也就算了!”車廂裡響起塗成的聲音,“可是,為何一直在抽打馬匹?若不是你們自稱會趕車駕轅,我早就殺掉你們了,省的浪費糧食!哼哼,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們在騙我!”
隨後,聲音止歇。
‘血影鏈’飛回後,疼得臉都變色的寶家兄弟忙低頭一看,好傢伙,那匹可憐的馬兒,已經被他倆你一鞭、我一鞭的,抽得口吐白沫,跪倒在地!
車廂內,一頭紅髮的塗成端坐墊子,身週數條‘血影鏈’盤繞,臉色並不是太好。
他的身旁,伏著一名男子,赤條條的,只有下體裹著一塊布料,身上的表皮全部脫去,露出一塊塊鮮紅欲滴的肌肉紋路,乍看過去,宛如魔鬼,能駭死婦人幼童!
“封絕命,你還真是個人才,居然連那樣無恥的話都說的出口!”塗成咳嗽一下,臉上笑的歡暢:“想來聽了你這番話,你那嬌滴滴的妻子,一定是心如死灰了吧!”
聽這話,那伏在地上的‘血人’,難道竟是先前瀕死的封絕命?
‘血人’抬起頭,雖然臉上的面板也脫掉了,但從那輪廓中,依稀還是能辨別出,這正是先前被塗成使計擒下的封絕命!
“妻子如衣服,我既然效命於大人,自然事事要為大人著想,那個女人,只要能為大人做出一點貢獻,失掉貞潔,又算得了什麼呢?”封絕命冷冷說,語氣裡不帶一絲情感。
“你倒慷慨,不過,先前是你妻子抵死不從,後來聽了你這番話,便乖乖地和那個畢家小毛孩進了車廂,到現在還沒出來。”塗成一邊說,一邊盯住封絕命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一點端倪,“你說啊,他們現在是痴男怨女、抵死纏綿呢?還是龍馬精神、梅開二度呢?啊哈哈哈!”
封絕命眼神沒有丁點波動,垂首道:“我猜,應該是梅開二度吧,頭一次,都是很快的!而且我那妻子,身材火爆,偏偏又性格溫順,見了畢小虎那樣的童男子,一次過後定然會盡心服侍他,溫柔待之,讓他爽快到底!”
‘啪啪啪’,塗成拍起了手掌,笑到喘不過氣:“這種話你也能說的面不紅、心不跳,我越來越覺得,讓你做我的血奴實在是屈從了,你若不碰上我,將來在九州大陸,你的名聲說不定還要蓋過天星宗呢!”
封絕命垂在車廂地毯上的目光裡閃過一絲痛苦、恨意,但轉瞬即逝,不留半點痕跡,“成王敗寇,我要是不做大人的血奴,現在已經是爛屍一堆,連生命都沒有了,哪裡還談的上屈從不屈從?我倒覺得,能跟隨大人這樣強大的血修士,縱橫於天穹外,未來成就才是不可限量呢!”
“哈哈,說的好,我喜歡聽!封絕命啊封絕命,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妙人!”塗成大笑,許久聲音才變小:“對了,我來問你,若明天那畢小虎還不肯說出‘金遁鈴鐺’的真正馭使口訣,那該如何?”
“若那樣,不是還有畢小詩麼?可以拿她開刀!”封絕命冷靜地回答。
“呵呵,如何開刀?”塗成拔下一根紅髮,吹了口氣,饒有興趣地問:“莫非,你和畢小虎一樣,都喜歡垂涎不該垂涎的女子?這樣,很有禁忌的快感麼?”
“我沒那個意思,若大人願意親自出馬,那自是再好不過。”
“免了,畢小詩雖然長得有傾國傾城之相,但在我塗成眼裡,不過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沒興趣,沒興趣啊!”塗成連連搖頭。
“原來大人喜歡成熟點的,我那妻子,表面賢淑,其實內裡已被我開發的相當旺盛,大人若喜歡,等明天畢小虎出來,我去說說?”
“哎呀,人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嗎?”塗成做出欲嘔姿態,揮揮手:“我累了,你出去吧!對了,看好那個黃耀師,別讓他逃脫了!”
“是,大人請放心!”
封絕命應了一聲,身子一動,化作一道血光,從門簾的縫隙中飛出,消失無蹤。
馬車外,正在打個黃昏盹的寶家兄弟一個冷戰,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這悶熱的鬼天氣,居然還刮陰風!”
血光在一輛馬車面前停下,‘嗖’地鑽了進去,裡面躺著被禁制住,臉貼地、臀朝天的黃耀師。
血光沒,現出封絕命那副‘血淋淋’的身子,他深白的眼珠子一轉,看向彷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