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那灰影只是氤氳了一下,就化作青煙下消失不見了。
這灰影,竟是虛影
子亦非心頭一涼,馬,一道寒意從右後方升起,子亦非眼角餘光瞅見一塊冰稜裡露出一張笑臉,無眼無鼻,只有一張蒼白如紙的嘴巴顆牙齒,閃爍亮光。
‘咄’的一聲悶響,子亦非的右後腰被人一擊,力道不重,不過卻讓子亦非感受到了撕開皮肉的疼痛
他的耀寶銅肉身,居然被人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滴答直流
“咦?”
一箇中性的聲音帶著驚訝響起,隨後,就捕捉不到半點蹤影了。
“是誰?”
負傷後的子亦非憤怒轉身,鐵拳如山嶽,重重掃去,不過人影杳然,哪裡還打得到人?
第一次交鋒,以子亦非的完敗告終“喲,刺人集的一擊,居然沒殺死他”某間靜室裡,中年儒生吁了口氣,語調中卻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這荒寂的冰原山頂,一滴鮮血滴落的聲音也非常刺耳,子亦非皺著眉,舒展著雙臂,一動不動。
鮮血滴落的聲音很快止歇,慈悲肉身的復原能力可不亞於妖獸,區區皮肉傷,止血結痂、只在一個念頭之間。
真正的問題是,那條灰影,是如何擊破他的耀寶銅肉身?這一次能割開皮肉,下一次未必不能戳穿要害,結束掉子亦非的性命
此時此刻,子亦非感覺到了死亡的壓迫,灰影好比死神的使者,隨時都會從某個角落冒出,揮動鐮刀、收割生命。
“子亦非,我們撤退,沒必要在這個不知所謂的地方和一個不知所謂的敵人拼命划不來”子亦非受傷,雖不重,但韭菜可是驚掉了半條魂魄。
對方來無影、去無蹤,又能打破耀寶銅的肉身,這種手段,讓韭菜心驚膽戰。
“不能撤”子亦非目蘊閃電,斬釘截鐵地說:“不弄清楚他斬破我皮肉的方法,就絕不能撤”
這裡是凡人巔峰,依照規矩,法寶和法術都是不能使用的,可對方愣是隻用一擊,就割破了自己的後腰
到底是為什麼,子亦非想弄清楚,不然這柄利劍如懸頭、如置頸,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