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永生門,任何一個都是你我不可想象的擎天大派,我能做的,就是火中取栗、取萬分之一的機會煉化黑域殿左圖,獲得福閔城的掌控權,如此才能左右逢源、贏得一線生機!”銅二亞哼道:“可惜啊,若不是漏算了風雅頌和你這兩個變數,我就成功了!”
“賤人,你好意思?”銀凋司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子亦非身後,聞言便壓不住怒火:“若不是你起了黑心,暗算我和金八林,風雅頌會有機會得逞?”
“你也高尚不到哪去,假若你我修為互調,你能保證從頭到尾一點心思不動?嗯?”銅二亞坐於犀牛,對銀凋司的質問,回以輕蔑的冷笑。
“賤人,活該被人……”
“收聲!”子亦非微皺眉毛,斷喝一聲,銀凋司立刻神色一斂,噤若寒蟬,縮到一邊,他對這位能汲取金丹的主人,委實怕到不行!他與玉真子,實乃一對難兄難弟!
“以後都是為我做事,過去的事、傷感情的話,都不準再提了!”子亦非亦曉得銅、銀二人一時半會心結難解,此時只有用強權強行壓制,“二丫,小四,你們還是掌管原先的坊市,金八林留下的攤子,你們也整合進去!綠靈珠,我還是要賣的!”銅二亞與銀凋司聽了都默不作聲,過了一會,銅二亞舉起手,收回一部分金光,那頭獨角妖獸,便嗚嗚叫著,不甘願地朝銀凋司走去。
怎麼改天換日,換了主人,我還是被他騎啊?獨角妖獸一步一回頭,淚水盈眶,看向的都是貂兒。
“你看本貂兒做甚?”
貂兒被瞅得莫名其妙,便用通用獸語吱吱叫了聲。
“救我三個,救我三個,我們不想一直被人類修士騎啊!”獨角妖獸張開嘴嗷嗷叫著,用的赫然也是通用獸語,只不過小部分發音有些差別而已。
“大騙子,能不能把它們三個給我?你要我回到劍輪山脈,我怕孤單啊!”貂兒向子亦非求道。
之前的交流,貂兒雖百般不願意,但還是被子亦非說服回去劍輪山脈,幫助逆天門守衛好這個‘後方大基地’,這會提要求,讓子亦非很難拒絕!
“你想收小弟?”
子亦非略瞟一眼,這三頭坐騎都是五級下、靈智初開的妖獸,以他目前的眼光,還真看不,賞與貂兒,也不是不行。
“等一下!”
子亦非一聲喝,把正欲跨獨角妖獸的銀凋司嚇得差點摔了下來,“這三頭坐騎,我要了!”
言出如法令,字字如鑿,不容拒絕!
銅二亞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道袍袂擺,從風雷犀牛落了下來。
銀凋司就更別提了,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獨角妖獸送走:這頭畜生,攀高枝了!只希望它不要報復心太重,向那頭雌貂兒把本君要去當坐騎啊……嗚嗚!處理完貂兒與三頭妖獸的事宜,子亦非道:“諸事已畢,具體的事情我會稍後一個一個與你們細說!總之一個原則,不允許背叛我,做事盡心做好!好處嘛,以後你們就會慢慢知道!”
說完,他默默催動神魂,整座紅銅柱大廳,開始一陣搖晃!
銅二亞靜立在旁,被銅鈸覆蓋的臉下,不知在想些什麼,只聽她口裡輕喃:“要收黑域殿左圖了……”
此刻的福閔內城,依舊是一座黑山蓋頂,末世來臨的恐怖場景,整個內城被黑氣完全封鎖,修士不見天日、精神極度萎靡,跟病了百日千日的凡人也無甚分別!當然,最精華的一部分修士還是被困押在黑山之內當做獻祭來源。
突然,黑山動了,彷彿有隻無形的巨人之手,將這座漆黑如夜的山峰托起,一片片黑色霧靄,有生命般從內城城牆中鑽出,嗷嗷叫著,乳燕歸巢般向黑山射去!
一時間,黑山彷彿流淌下了千萬根綢帶,把福閔內城‘點綴’得如幽冥鬼城、威嚴陰森!
黑色‘綢帶’穿梭了一陣,黑山彷彿吃飽的小孩,山體一動,開始緩緩縮小……從百多丈的龐大山體,一會兒工夫,就縮小成八丈大小,在天空幾乎都瞅不見了形體。
黑域殿左圖恢復原狀,外界的光線也重新照灑進來,內城裡如大夢初醒,許許多多的修士開始睜開眼,一臉的迷茫,似乎不曉得方才發生了什麼事!“都給我出去!”
子亦非一聲斷喝,八丈黑山化為黑點,在天空中頓時不見,而下方原本空蕩蕩的場地,赫然多出了幾萬修士!
都是從浮屠山釋放出來的獻祭之源!
他們彷彿被抽空了體力、精力,一個個都目光呆滯,能走的走了幾步就重新跌倒,而不能走的,不是一直如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