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已,只是,她似乎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我已經稟報了父皇,碧月公主已經找到,明天就會帶你進宮。”
“嗯,我知道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呢,當太子,甚至未來的一國之君?” 如果,若離真的會成為皇帝,那麼,我必須想想辦法,讓他解除絮兒身上的盅毒。只是,若離他會不會願意這麼做,而我,有沒有那個本事和資格求他,讓他答應。在他登上帝位之前,我不能讓他知道這個秘密,比起薛懷仞,我更相信若離。可是,一旦坐上那個位置,我也不能保若離還能夠像現在這樣。
而絮兒,想要掌控若離成為一個傀儡皇帝,我知道,那簡直是不可能。
“或許吧,誰知道呢。”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若離絕美的面容看不出表情。“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你好好待著準備一下吧。”
轉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這個讓人看不透的男子,永遠都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封閉了他的心,不讓任何人進入,清傲而又孤獨。
然而,我所預料的安寧,卻並沒有到來。
在若離送我進宮的前一個晚上,這處偏遠的別院,我在這裡遭到了一場猛烈的刺殺。對方派來的人皆是武功高強的暗衛,並且還不止一批。看來,已經有人發現了我在這裡,而目的不是為了救我,而是殺人滅口。
而奇怪的是,對方好像對我在這裡的事情十分清楚,就連我的房間位於何處,今天若離不再都掌握清楚,這才敢肆無忌憚地痛下殺手。聽著門外若離的侍衛和前來暗殺之人的打鬥聲,我在房間裡面焦急地踱步。我內力盡失,唯一的把握便是身上的毒藥,可是對付這麼多高手還是有些難度的。蛇又不在,腦海中靈光一閃,對了,蛇當初被我安置在若離身邊,那個時候因為懷疑若離就是薛懷槿,會對我和絮兒不利。為了不讓若離發現我前往赤炎,只有將蛇留下轉移他的視線,因為只要蛇跟著我,若離便可以感應到我的存在。這是我們之間微妙的關係,就如同絮兒與我之間的合心鈴,但是,蛇卻是可以在我們之間傳遞訊息的。
那麼現在,只要我召喚蛇,應該能夠讓若離感應到我現在的危險吧。如是想著,立刻坐回床上開始冥想,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我甚至可以感應到刀劍刺入面板的碎裂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鮮血滴落的無聲,這樣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外面的情況有多險峻。
壓抑住急躁的心緒,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被打斷,額上已經冷汗涔涔,打鬥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我知道,外面的暗衛已經支撐不住了。握緊手中的瓷瓶,這是另外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只要聞了它,便會全身無力無法動彈。只可惜藥效只有一個小時,雖然不能保證那些暗殺之人全部都會中招,至少也能夠拖延時間。
“嘎吱”一聲,竟是我房間的窗戶被打破了一個大洞,透過那絲微光,可以看見搖晃的人影。
夜色正濃,人影幢幢,我也不知道那邊才是若離的人,他們都是一身黑衣,根本就無法區別。焦急地將視線轉移到外面,卻不小心和一雙黝黑的眸子對上了。那是一個為首的黑衣人,一瞬間的視線相交,他居然發現了我。指揮著手下的人繼續和旁邊的黑衣人顫抖,他自己卻朝著我的房間奔來。
心中暗叫不好,我全神戒備,在最後一刻完成了毒寵的心靈傳喚,虛脫地倒在床上,暗暗低咒不已。要是本小姐的內力還在,這些傢伙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該死的若離,再不回來,我就要真的去見閻王了。
來不及了,房門被強行開啟,黑衣人大步走了進來,我屏息,暗暗準備開啟瓷瓶的盒子,卻看見男子靠近我,低沉的聲音是那樣熟悉。
“公子,是我!”
“小朵子!”
驚喜不已地開口,小朵子找到了這裡,就代表絮兒已經就在不遠。我怎麼能不高興,現在就算若離不會來,我也不用擔心了。至於明天去不去朝堂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想去想,逃命和見到絮兒要緊。
“公子,屬下帶您出去!”
一把攬過我的腰身,蕭鐸抱著我飛出房門,我這才看清楚外面的情形。一群黑衣人在一起毫無章法地打鬥著,隱約可以分辨出有三方人物。這邊維護我們的,必然是絮兒的人,而追著我們跑的,除了若離的人,還有那未知一方前來暗殺的人。薛懷仞已經被囚禁於東宮,但是也並不排除他為了反擊薛懷槿而殺掉碧月公主,難道這些暗殺之人,是薛懷仞派來的?
被小朵子抱在懷中飛奔,我腦中瞬間轉了幾個彎,思索著一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