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黑布條,這樣可以讓他不受光線的打擾。
她坐好,將手指按在他太陽穴附近,屏息,這次她開啟了蓮符,感覺自己的背上火灼過一般痛,隨即一股熱流慢慢自手臂向下,穿過手指,進入到風離腦中,她‘看到’了他腦中的一個乒乓球大的黑團壓著了視網膜旁邊,她試了兩次,都無法看清這黑團是淤血還是囊腫。
她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就放棄了頭腦,轉向了下面。下面就容易多了,風離的心肺上都有黑點,這些應該就是多年的毒積攢下來的沉澱。
明月越看心越冷,這些黑點都佈滿了他的心肺,如果按現代醫學的癌症論來說,他已經是癌症末期了,沒有挽救的可能,就算摘除,也無從下刀。
這樣的毒性……真的要有觀音菩薩的玉瓶水,才能洗淨,恢復健康,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
明月一直以為只要找到解藥就能解毒性,現在看到這麼多的病變,她悲觀地認識到,就算真有解藥,可能也救不了風離了。
“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有方法!”
她咬牙,逼著自己再催動蓮符的內息去驅除黑點,那些黑點卻紋絲不動,就像長在風離身上的皮肉,依附得緊緊的。
她試了幾次,感覺掌下的風離在顫抖,可是那些黑點依然紋絲不動。她正著急,突然感覺風離腦裡的氣息瘋狂湧動,她一嚇,不敢再試,靜了一會,感覺風離的氣息慢慢恢復平靜,她才退了出來。
睜眼,看到風離一頭冷汗,雙手緊緊揪住床單,骨節都白了。
“剛才……我弄得你很痛?”明月其實是知道他的感覺的,她在他腦子裡,感同身受,自是知道他的痛有多痛,她這樣問純屬心虛。
“沒事……我還能忍受……”
風離睜眼看看她,扯出一個很無力的笑:“是不是很困難?我感覺到你的無助,絕望……我是不是沒救了?”
“不是啦,就是有點棘手……我休息一下!”
明月自己也脫力了,剛才那些探測已經超過了她的負荷,她才說完就伸腳倒在了風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