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危險地眯起,不錯過我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鳳蕭聲?”
我把聲音放低,冷聲開口:“祈陽,我知道你的意圖,將來若是宣王真的出手,我承諾會和鳳蕭聲站到你這邊,朝祈可以沒有鐘相,但卻不能沒有鳳蕭聲。”
“你不是說,”祈陽眼裡冷寂,冷到我看不出一分情緒,“誰也不能打鳳蕭聲的主意嗎?”
“但是將來,你會是個好皇帝。”頓一頓,再一字一頓道,“祈宣……不是。”所以,這另當別論。
眼前這人,雖然面上極冷,但若論睥睨天下的氣概與君臨天下的氣勢,他卻無疑是最適合的那一個。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應該有第二個原寂軒和第二個原寂初嗎?
我抬起頭,對上他緊鎖著我的眼睛:“我的條件,便是求你放我自由。”亮晶晶地直視,“我們彼此,都只能是過客。”
“放了你?”他靜靜凝視,唇齒間卻生出寒氣,“不可能。”
“祈陽……”他怎麼就說不通呢?
“我便不應該帶你到邊川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寂,“讓你知道三年前能活下來的真相。”
我把頭搖了又搖:“不,不是,就算沒有那件事,我今天還是會說一樣的話。”
“我以為……你曾經為我心軟過。”
“是,我是心軟過,”抬眼,不閃不避地直視過去,“我們已經成親,這一點我從未忘過。那一日,你問我要一個吻,我給,是因為我心裡多少有些歉意,雖然嫁你並非我願,但我如今成了你名媒正娶的妻子,擋了你與別的女子在一起卻是事實。”猶豫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別說是一個吻,甚至於……是我這個人,你想要都可以給你,但是,若你動心,覬覦這些之外的東西,對不起,我不能。”
平掌把他貼近的身體極盡可能地推開,呼吸到未夾雜著他氣息的空氣,心裡終於漸漸平定,斂眉順聲:“我做不到。”
“試試都不行嗎?”他再靠上來,臉靠在我的肩上,貼近耳旁,“試著留在我身邊。既然已經是夫妻,便繼續下去。”
誠懇異常的語調,讓我的額角不由得重重地抽搐了一下。若說沒有心驚,那是不可能的,他這個語氣,太不像那個我認識和記憶中的祈陽。
深呼吸一下,再慢慢抬頭,偏開腦袋,避開他的視線:“我——”
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輕輕的幾下敲門聲:“夫人……”隱隱還夾雜著嬰孩的哭聲。
“孩子?”我三步並兩步跑去開門,便見一名隱衛懷抱嬰孩,一臉頭痛地站在門邊。
“痛痛?”我把孩子抱過來,督見他細嫰臉上五官全皺在一起,揮著小拳哭得厲害。
“小王爺已經找鎮上的奶孃喂好,只是不知為何還一直在哭個不停,”隱衛退後一小步,恭敬答聲,“我們一行中並無女子,只好來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