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熟悉的名字,驚叫著睜開眼眸。窗外的光亮毫不客氣地襲進我的瞳仁裡,一片奪目刺眼。我無意識地垂下眼眸,便見一隻大手突地搭上我的手腕,我反射性的手心一扣,耳邊幾乎是同時爆出一聲哀號。
“啊——”一張因疼痛而扭曲的臉瞬間放大,夢境裡的意識突地褪去,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無意識下用了狠勁,趕緊抬手,盯著剛剛那隻沒打招呼便搭上來的手的主人,疑惑道:“你是誰?”
“姑娘,”對方甩了甩自己已經多了一個紅痕的手腕,雙目隱含著微微怒氣,“姑娘昨夜中了風寒,在下不過是為姑娘號脈罷了,姑娘這樣對在下,不是應該先說一聲抱歉嗎?”
我眼眸微眯,掃向他一身儒雅的青衫,穿成這樣還自稱在下的,除了一種人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我抬眸對他輕笑,婉轉道:“抱歉了,書呆子。”
書呆子一愣,狹長的眼眸半眯了起來,額角隱隱抽搐。一陣沉穩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別跟個小女子計較。”
我的視線掃向他的身後,迎上那一張面上威嚴,額際顯隱不住一絲滄桑的臉,燦爛地笑起來:“書呆,這位大叔說得對,你想必是肚子裡有些墨水的人,應該會懂這大人有大量,所以也不要跟小女子我計較了對不對?”
書呆子又是一愣,好半會才回過神來:“你叫我們主子什麼?”主子?好熟悉的稱呼,感業寺後山,樹林,月色,錦囊,一幕幕熟悉的畫面清晰地回到了我的腦海裡,我張眸四掃,一張普通的臥榻,幾張陳舊的桌椅,最最讓我不熟悉的是被我壓在身下的那一張獸皮,門窗緊閉著,只有幾縷灑進來的陽光告訴我現在是白天。我詫異抬眸略過這個言不對題的書呆子:“大叔,這裡……”
“住口!”書呆子再度不悅,冷聲呵叱。
“出門在外,別拘束這些。”威嚴大叔再度發話,如山般沉沉的氣勢壓下了書呆子幾乎脫口而出的話語。
這一主一僕,真是有趣。我淡笑著把自己的話接完:“請問這是哪裡?”這地方,很明顯不是感業寺,甚至不似普通的客棧民宅。威嚴大叔臉色雖威嚴,眉目卻是溫潤如水:“不瞞姑娘,我們主僕二人也是被迷暈帶過來的,只不過比姑娘早清醒半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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