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般一想,越發的往深裡想,越想,心越寒,越想越惶恐。
“放心好了,你是打小王爺身前服侍的,王妃想動你,沒那麼容易的。”紅綃看著紅翹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柔聲道:“你只要守好自己的本份,王妃不是那樣不容人的人。”
“你怎麼知道?”紅翹眼眶微紅,抿了唇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沒進王府前說不定裝得比誰都好,一旦進了王府,只怕……”頓了頓,悽聲道:“只怕連我們的活路都難。”
“哎,你真是瞎操心。”紅綃連聲道:“我們謹守自己的本份,又沒那什麼非份之想,王妃幹嘛要跟我們過不去。”
紅翹抿唇不言,紅綃見了,暗暗的搖了搖頭。心道:紅翹啊紅翹,你要是一定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只怕到時第一個不容你的,不是王妃,而是我們的王爺啊。
又道,自己這番不厭其煩三番五次的老調重彈,若是紅翹再聽不進去,只怕只能找拖兒那丫頭來了,可是真的要將這些年的情份這樣抹殺掉嗎?
紅綃出神時,書房的門嘎吱一聲響,從裡開啟,裡面的人魚貫而出。
紅綃、紅翹連忙斂下心頭雜亂的思緒,待人都走光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書房裡,軒轅澈正神色專注的看著掛在架子上的輿圖。
兩人不敢出聲,紅翹輕手輕腳的上前重新替軒轅澈沏了杯熱茶,紅綃則是手腳利索的收掉屋裡之前那些人用過的茶盞。
“今天過小年。”
清越的男聲響起,紅綃“哐”一聲,便將手裡的茶盞推到一邊,目光閃閃的盯著軒轅澈,有那麼一瞬間,軒轅澈覺得,紅綃的目光太像一條餓了三天的狗,而自己就是那根骨頭。
紅翹嗔了紅綃一眼,輕聲道:“是啊,今天過小年。”
“哦。”軒轅澈收了目光,重新打量眼前的輿圖。
紅綃怔了一會兒,嘟了嘴,重新去收拾那些茶盞。
一片靜寂中,紅翹抿了唇偷偷的笑,紅綃卻是恨恨的將手裡的茶盞一股腦的扔進托盤裡,也不管那些茶盞會不會破,更不管這些茶盞都是出自定窯的精品。
“那茶盞,十兩銀子一隻,破一隻,便從你的月例里扣。”
紅綃的手一顫,手裡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