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替奶奶出個主意,怎麼還盡拖***後腿。”
“媽媽……”金枝急急的使了眼色給王媽媽,可王媽媽卻是理也不理,只管將燈籠打著張寧馨面前的路,金枝嘆了口氣,輕聲道:“奶奶,奴婢的意思還是……”
“你別說了。”張寧馨冷聲喝道,“你什麼時候能跟鳳枝學一學,你是我的丫鬟就算是惹了事,我也會護著,她們動不了你。”
“就是,”王媽媽緊接著道:“別忘了我們身後是隆平候府,沒的失了候府的威風。”
“媽媽,你就少說一句吧。”金枝狠狠的剜了王媽媽一句,“奶奶,您是來跟三爺過日子的,不是來打擂臺的,高了低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是她們跟我分得清楚。”張寧馨怒聲道:“你也看到了,我是忍了氣也吞了聲,可結果呢?我退一步,她們便進一步,我只怕我再退,便沒路可走了。”
“就是,太太明擺著就是幫著大奶奶,說起來,大奶奶只不過是從七品的州判之女,怎麼能跟我們奶奶得。”
眼見王媽媽還要火上澆油,金枝一把從她手裡奪了燈籠,輕聲道:“媽媽先去讓小丫鬟烤上火爐,我扶著奶奶慢慢往前趕。”
王媽媽呵呵了凍得冰涼的手,應了聲,搖著肥肥的屁股急急趕了回院子。
金枝這才一邊扶了張寧馨一邊輕聲道:“奴婢知道奶奶委屈,老夫人從前就說了,別人家的媳婦難做。奶奶若是覺得心裡委屈了,想想三爺,三爺待奶奶可從不曾虧著。”
張寧馨原先還想辯幾句,聽金枝說起周子元,眉眼間便有了一抹笑。
見張寧馨聽進去了,金枝便繼續勸道:“太太是三爺的娘,您是三爺的妻,您和太太之間只要有個不好,夾中間難做的是三爺。”
“我已經很讓步了。”張寧馨聞言道:“可是泥菩薩也有個性情的,總這樣讓下去,還當是我怕了她不成。”
金枝嘆了口氣,搖頭道:“可是一家人又怎麼爭得出個是非曲直長短的呢?”
張寧馨默了一默,沒有再說話。
轉眼的功夫,二人也到了院子跟前。
王媽媽早帶了小丫鬟舉了燈籠到院門外來接著,見著了張寧馨,便遞上了一個熱乎乎的手爐,諂媚的笑道:“奶奶,小廚房裡已經將面給和上了,等爺一回來就可以下鍋。”
“媽媽辛苦了,你去歇著吧,讓習秋和寶琴侍候著。”
王媽媽“哎”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屋子裡,張寧馨卸了釵飾,又讓金枝將被子給燻熱了,便坐在床頭等周子元回來。
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周子元回來了。
“爺回來了。”金枝迎了出去,“奶奶剛剛歇下,爺是這會子吃麵還是再等會兒?”
“不吃了,你下去吧。”
金枝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不多時響起金枝的驚呼聲,“鳳枝,你……”
很快聲音便低了下去,續而便是凌亂的步子聲。
屋裡,張寧馨聽到聲音披衣起床,卻見撩簾進來的周子元眉目間有著一抹戾氣,不由心下一個突突,輕聲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周子元在沿窗的大炕上坐下,抬手端了桌上的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氣喝完,這才冷聲道:“二哥,二嫂倒是沒說什麼,只說是跟那孩子沒緣。可是蓮姨娘她……”
張寧馨蹙了眉頭,“她要拿鳳枝怎麼辦?”
周子元嘆了口氣,抬手將張寧馨拉到身邊,擁在懷裡抱著,輕聲道:“蓮姨娘讓人掌了鳳枝的嘴。”感覺到懷裡的張寧馨身子一僵,周子元連忙道:“人我帶回來了,沒什麼事,你別擔心。”
張寧馨心裡卻是有團火越燒越旺,她想著她必須做點什麼不然只怕自己會瘋了。
“你剛才不是說餓了,我去廚房給你下面去。”張寧馨說著便要站起。
周子元卻是一把按住了她,“你要覺得難過,就跟我說說,別憋著,這樣會生病的。”
張寧馨人一歪,便撲在了周子元的懷裡,淚水如決堤的水一般流了出來,瞬間就將周子元的衣服打了個透溼。
周子元擁了張寧馨,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輕聲哄道:“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要腫了。”
張寧馨點了點頭,周子元笑著起身,喊了外面服侍的習秋打了熱水進來,侍候二人漱洗。
“你再熬個一年二載的,等我謀個外放的職位,便不用再委屈了。”周子元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