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頭上的皇,大不過這頭頂上的天。”
☆、108
“那關我什麼事?”她可不會自戀到以為她是他們要變上一變的關鍵;非得她也跟著重來一世,而很顯然她於此也並不有益。
“上世;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自你為我擋刀後;我回來了你就回來了。”魏瑾泓說完這句後;還笑了笑。
只是臉上無一點笑意。
賴雲煙良久都沒有說話,一路無言。
“擋錯了?”下車時她問。
“擋錯了。”魏瑾泓面無表情地答;一步下車,扶了她下來。
他們本可以恩愛一世;而不是糾纏兩世。
“不再問了?”魏瑾泓掃了她一眼。
賴雲煙搖了頭,有些事知道得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好奇心會讓她更添重負。
她寧肯不明不白。
但她還是錯了;兒子不該生下來,他太無辜。
在一群站在權利巔峰,而聯手想幹點什麼樣的人中,他不可能不受其影響。
天知道以後的世朝會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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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雲煙回來後,其間只見過賴震嚴一次,其餘時間一直在睡。
這天睡醒,發現世朝就在身邊,她不禁笑了,“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魏世朝向母親微笑了一下,扶了她靠在床頭躺著。
賴雲煙打了個哈欠,接過丫環手中的茶杯漱了一下口,與他笑道,“娘這幾天缺覺得很,老想睡,你來要是有事,讓冬雨她們叫醒我就好。”
“嗯。”魏世朝微笑,他伸手把母親耳邊的頭髮替她放到耳後,嘴裡也輕柔說道,“你多睡也好,氣色好多了,很好看。”
“是麼?”賴雲煙不禁摸了摸臉,轉頭叫冬雨,“快拿銀鏡過來讓我瞧上一瞧。”
冬雨笑著道了聲是,拿了銀鏡過來,賴雲煙一打量,覺得自己氣色確實也不錯,鏡子一移走後,她就與魏世朝笑著道,“說來也又快要過年了?”
“是。”
“你都快十二了。”賴雲煙不由嘆道。
“是呢。”魏世朝把鞋脫了,盤腿坐在床邊,眼睛帶笑看著他那想跟他說點什麼的孃親。
“今年你替娘去江南給外舅公拜年如何?”賴雲煙微笑著問。
“今年怕是去不成了,”魏世朝拉了母親的手放在手裡,過了一會道,“先生把這一年的功課都安排下了,哪都去不成。”
賴雲煙手動了動,摸到了他紅腫的手心,抬眼時,她臉上的笑淡了些許,“你開始練習拿武器了?”
“嗯。”
“拿的什麼?”
“長槍。”
“多重呢?”賴雲煙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輕鬆,還帶有幾分笑意。
“九斤。”
一斤十二兩,這九斤是接近於她那個年代的十一斤了。
對小兒來說,夠重了,難怪手都腫了。
“你爹捨得?”賴雲煙這時的口氣聽起來就像在說頑笑話。
魏世朝想了一下道,“孩兒不知舍不捨得,武師父教時他沒過來。”
賴雲煙笑了笑。
“娘捨不得?”
“娘捨不得。”
魏世朝笑了起來,“孩兒已經長大了。”
“是啊。”賴雲煙感嘆道。
是已經大了,心裡都已有了主意了。
而她也要慢慢放手了,孩子的路要孩子自己走,他自己疼了苦了,才會真正知道成長是個什麼樣的過程。
她說的再多,再想為他好,也是不行的,他有他自己的人生。
“孩兒明日要隨師父去山中閉關半月,今天就讓我呆在你在陪你一會吧。”魏世朝又道。
“好。”
“園中的梅花這幾日長了苞,娘要是睡足了,就去看上一會。”
“好。”賴雲煙眼睛裡都是笑。
魏世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頓了頓又說,“舅母差人來了信,說過幾日要到寒山庵去住幾日,舅父已派人過去佈置暖房了,讓你也過去住幾日,孩兒想著這冬日的庵堂也是別有一番風景,就替您答應了下來。”
“好。”賴雲煙又再次微笑了起來。
“你跟爹,”魏世朝說到這又頓了一下,才又張嘴說道,“要是不想見他,你就不見吧。”
雖說這世上的夫妻皆要恩愛才好,但他娘要是真是不想跟他爹好,那便不好吧,她